“呵呵!说不定真是那样。”
“感觉如何了?可好些了?”虽然她还能说笑,但他还是不放心,又替她仔细的把了把脉。
“没事,就是没控制好,吐累了。”古依儿摇了摇头,“那些汤水我一滴都没咽下去,都吐完了的,刚才又漱洗了嘴巴,现在嘴里连一点味儿都没有了。”
姬百洌突然低下头将她吻住。
舌头敏捷又霸道的撬开她贝齿探了进去……
“……”古依儿无语的掉下黑线。
等他‘检查’彻底后,他才轻舔着她唇瓣,道,“确实没异味了。”
她哭笑不得的给了他一记粉拳,“讨厌,使坏就使坏嘛,非要说得这么一本正经!”
姬百洌将她粉拳握在手心里,眉眼带着火热的气息,薄唇突然转移到她耳畔,“为夫尽快把他们打发回去,今晚早些回房……嗯?”
他那一声磁性的充满暧昧的声调瞬间让古依儿红了脸。
她知道他最近禁欲很辛苦,每晚都是撑着‘帐篷’睡觉……
要不是她给他缝制的三角裤选的料子结实,恐怕那几条三角裤早让他撑破了。
不光他想着,她也一样不好受。
试问,身旁睡着这么一个大美男,还有那么一副好身材诱惑着她,她又不是性冷淡,哪可能不骚动的?
不过她这男人好就好在这一点上。
虽然平时他总是没有节制,但只要她身子不适他也会控制自己。就像当初他们刚睡一起那样,他可能会有些小坏,但说不越界就不越界。
“那你少喝一些酒,别喝得一身醉醺醺的,要不然我可是会嫌弃你的。”
“为夫自有分寸。”姬百洌抵着她额头轻笑。
“哦,对了。”古依儿突然皱起眉,“那简新阳一直都是如此性格吗?”
“这就是他深得我父皇重信的原因。”
“你父皇喜欢听人拍马屁?”
“每个人都喜欢听好话,我父皇也不例外。”知道她想说什么,姬百洌主动解释起来,“简新阳最擅长察言观色,虽然他喜欢奉承,但能被他奉承之人也不多见。除此外,他做事确实精明能干,少有让人失望的。所以即便是有人看不惯他阿谀奉承的一面,可也拿捏不到他的错处。”
“我能理解。”古依儿点了点头。
一个十几岁就靠自身本事挤进朝堂的人,而且还是最年轻的三朝元老,这样的人岂是轻易能对付的?
姬百洌为她掖了掖被子,“回来的路上我就让人去沈府接杨彩蝶和杜青缘了,她们稍后就到,你就在房里与她们玩耍,为夫会尽早回房陪你。”
“好。”古依儿立马笑开了颜。
姬百洌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啄过后才起身离开。
他刚出去不到一刻钟,红桃就带着杨彩蝶和杜青缘来了。
两三日没见,一见面两人就不停的问她的情况。
得知她没大碍,两人才放下心呢。
“王爷突然派人去接我们,又不说为了何事了,真是吓了我们一跳,还以为出何大事了呢。”杨彩蝶笑道。
“就是,我跟彩蝶一路上都很是紧张,你看我现在手心里还有汗呢。”杜青缘把手摊开,手心里真是汗哒哒的。
“我也没想到他今日会邀这么多人来府里做何,更没想到他把你们叫来陪我。”见红桃搬了两只凳子到床边,古依儿一边笑说着一边让她们坐下,然后又吩咐红桃,“小桃儿,午膳我们就在房里用,你让厨子给我们多做些。”
“是,王妃。”红桃应声后退了出去。
她们三人聊了些这几日的近况,不知不觉把话题转到简新阳身上。
古依儿也才知道,这几日简新阳在京城的话题度很高。
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主要是简新阳年轻有为,加上他又是单身,这种人‘黄金单身汉’就算一般人不追捧他,也会成为媒婆们追捧的对象。
而且杜青缘还给她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王妃,我跟你说哦,昨日我奉太傅吩咐去夫人那里,在夫人院子里我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简大人去过太师府,好像还带着聘礼去的。”
闻言,古依儿惊讶的瞪大眼,“带聘礼去太师府?”
“是啊,听说是沈府的一个下人去外面办事路过太师府时亲眼所见。这人一回去就把消息告诉了夫人,夫人身边的丫鬟听到了,然后大家就在私底下传开了。”杜青缘将消息来源如实道出。
“这……”
这消息是真让古依儿震惊。
沈府下人之所以关注这事,是因为古召紫差点就嫁去沈府当他们的少奶奶了。两家虽然解除了婚约,可不论对哪一方而言,另一方有什么动静都值得关注的。
而简新阳去太师府提亲,除了古召紫外,太师府还有未出阁的女子吗?
他一个手握重权的节度使,不可能去娶太师府的丫鬟吧?
“三儿,这消息要是确切的话,那简大人不久之后就会成为你妹夫了。”杨彩蝶直接了当的说道。
“妹夫?”古依儿嘴角抽搐,“他虽然是单身,可他年纪都能做古召紫的爹了。”
这时代流行早婚早育,十几岁做爹娘的人比比皆是,三十几岁做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点都不奇怪。古召紫比她小一岁,十八都不到,那简新阳三十好几了,说他是做爹的年纪真不是讽刺他,而是事实。
“三儿,听说太师今日也来了,他没告诉你这事吗?”杨彩蝶问道。
“我还没机会与他单独说话。”古依儿摇了摇头,“再说了,依我爹的性格,这种事是不会跟我说的。他要是会与我商量,说不定就不会发生古召紫与太傅订婚的事了。”
“王妃,虽然我觉得简大人年纪是比古二小姐大不少,可是他们男未婚女未嫁、而且两家也是门当户对,感觉也没什么不好的呀。”杜青缘说着自己的看法。
“我就是不明白,这简新阳刚从外面回来,怎么突然就去太师府提亲了?”古依儿蹙眉叹道。
“我想应该是简大人想安定下来的原因吧,虽然京城里未出阁的小姐有不少,可是古二小姐的身份与他最般配,他想娶古二小姐也是正常的。”
“嗯,也许是这样的。”
权贵之家最看重的就是身份地位,包括姬百洌都不列外,否则也不会让她回古家。
虽然不是他嫌弃她的身份,但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外面的闲言碎语也会让他们夫妻膈应。跟他回了京城以后她才发现,婚姻只靠两个人相爱远远是不够的,牵涉的东西太多了。
“三儿,你找机会问问太师,看看这事是否是真的?也问问太师看他是否答应了这门婚事?”杨彩蝶提议道。
“如果是真的,就我爹的性子,绝对毫无意见的点头同意。”古依儿摇头轻笑。
古召紫虽然与沈衍订过亲,但是退亲是古家主动提出来的,这对古召紫来说影响不大。沈家是不满古召紫的娘苏裕梅和外祖母贺氏,但如果简家不计较这点,那还有什么不能成的?
就古奎忠的德性,巴不得把古召紫甩出去,眼下简家主动提亲,他不抓住机会难道把古召紫留在家里养一辈子?
何况简新阳官级不输他,两人还都是三朝元老,简新阳也比他小十多岁,他能反对这门亲事那才叫怪事呢!
红桃端着点心茶水进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三个女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又聊起了别的。
杜青缘突然道,“王妃,我怀疑太傅身子有病,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让王爷帮他瞧瞧。”
“太傅有病?”古依儿和杨彩蝶同时把她盯着。
“是啊。”杜青缘严肃的点头,“我刚开始以为太傅尿床呢,可后来又发现不像,就是不知道是如何回事,反正很奇怪。”
“尿床?他这么大个男人了还尿床啊?”杨彩蝶越听越难以置信。
“又像又不像,我也搞不清楚。何况这种事我也不好问太傅,只能替他干着急。”
“别急,青缘,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她替沈衍纠结又担心的样子,古依儿也很是好奇。
说沈衍有病,她是不怎么信的。
那人就是比女人白一点、比女人好看一点,可人高马大的完全不柔弱,根本看不出他有何病态。
“自打我跟着太傅以后,他就
把他的事都交给我去做,刚开始做事没多久我就发现他换洗的裤子很脏,有时候那种味道特别难闻……”
杜青缘绷着脸蛋认认真真的说起来。
她不但说得认真,而且越说越紧张,真像沈衍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然而,听她说完以后,杨彩蝶却是红了脸。
古依儿则是抖着肩膀憋笑。
她敢说,如果沈衍知道这丫头把他那种事拿出来当绝症讨论,绝对会立马掐死这丫头!
“王妃,彩蝶,你们这是?”看着她俩的反应,杜青缘皱着眉头完全不能理解。
“青缘,我问你,你对男女之间的事知道得多少?”古依儿忍着笑把她拉近了一些。
“太傅的病和男女之间的事有关系吗?”杜青缘一双大眼睛中全是懵的。
“不是……”古依儿突然发现这种话题有点烧脑,想了想后换了一个问题,“你应该知道男女有别,那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哪里吗?”
“区别?”杜青缘眨了眨眼,突然掩着嘴偷笑起来,“我在杜家的时候听后院的人说起过,都说男人是站着尿尿的。”
“咳咳!”杨彩蝶猛的咳嗽起来。
“……?!”看她的表情,再听她说的话,古依儿额头上瞬间掉下一排黑线。
看她俩的反应,杜青缘又懵了,“怎么,我、我说的不对吗?”
“青缘,你那个来没有?”古依儿又换了一个问题。
“那个?哪个?”
“就是女人每个月都要来的。”
“女人每个月都要来什么?”
“……?!”听到这,古依儿和杨彩蝶都愣然了。
杨彩蝶赶紧问道,“青缘,你不会还没来葵水吧?”
“葵水是什么?”杜青缘不但懵,还扁起了嘴,一副要哭的样子,“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为何我一句都听不懂?”
“在杜家没人教过你吗?”杨彩蝶继续问道。
“他们……”提起杜家的人,杜青缘突然低下了头,“从我记事起我就住在下人房里,后来二娘进了门,把我撵到马棚边,认识了古二小姐以后,我二娘为了面子才让我住进了一间小院里。杜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听二娘的话,二娘不让他们接近我他们就不理我,我除了跟下人学做事以外什么都不会。”
“你二娘真不是个东西!”听她说完,杨彩蝶狠狠骂道。
虽然她们早都知道她在杜家过得不好,可再次听到她心酸又心寒的描述,还是会忍不住替她抱不平。
杜青缘抬起头,红着眼眶道,“我在杜家十六年,真的是猪狗不如,有时候饿得难受,那些人宁可把饭菜倒掉也不给我吃,我都是趁天黑去泔水桶里找吃的。没跟着太傅之前,我只会写我的小名,还是我外祖母在世时教我写的。后来跟着太傅,才开始读书写字。”
“小名?你小名叫什么?”杨彩蝶好奇的问道。
“我小名叫‘甜儿’,是外祖母给我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