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尽量吧……呵呵!”古依儿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努啥力啊,她现在连头胎的影都没瞧见,还要她生十个……
光是想想这数量,她心里就直哆嗦。
只是她又不好对这个小家伙说拒绝的话,瞧瞧这认真的小脸,再悄悄这充满期盼的眼神,她真不想打击他的小兴奋。
后面的路程,小家伙几乎都围绕着孩子的话题说个不停,一会儿说将来要带弟弟妹妹去打猎,一会儿又说要教弟弟妹妹习武识字,巴拉巴拉个不停,到最后古依儿都差点产生幻觉了,好像自己真生了十个八个孩子似的。
等到昭陵王府下马车的时候,她一张脸都成了一个‘囧’字。
偏偏某个男人一句帮腔的话都没有,还背着她在旁边偷着抖肩膀,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笑话他们!
听说他们回来,庞飞很快出现,并禀报着府里的情况。
“启禀王爷,太皇太妃回府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任何人,太傅以及几位侯爷都在客堂里等她议事。”
“呵呵!没事,让他们继续等。”古依儿摆了摆手,然后拉着姬宁昶的手往悦心阁去,“皇上,我们先回悦心阁,等下我们一起画画,你教我丹青,我教你素描。”
“好。”小家伙更是兴奋得主动拉她往前跑。
“王爷?”庞飞抽着嘴角,随即看向自家爷。
“皇上已经下令让太皇太妃出谋划策捉拿乱党,你且盯着太皇太妃举动便可。”
“是。”
没有其他交代,姬百洌背着手跟上了那对侄婶。
直到他们走远后,跟着他们从宫里回来的晋山才在庞飞耳边低语起来。
听完之后,庞飞忍不住失笑。
“王妃可真厉害!”
……。
回了悦心阁,古依儿让姬宁昶先去书房准备,她和姬百洌回阁楼上的卧房里更衣。
然而,就在她踏入卧房时,瞬间就发现房里不对劲儿。
房间里她布置的亮眼的帷幔不见了,变成了暗灰色的颜色。
梳妆台上的首饰也不见了,台面上只剩一面铜镜,其他东西不翼而飞。
她小跑着过去,将抽屉打开,然后抽屉里除了木梳外空无一物。
她接着又朝衣橱那边跑去,结果衣橱里除了姬百洌的衣物外,她用的手绢都不见一块,更别说她的衣裳了,通通不见了踪影。
还有箱子,是从芙蓉居搬回来的,里面装了她平日里用的东西,比如说她正在学的刺绣以及一些还未完成的裁剪制作。虽然不值钱,可都是她一针一线一剪刀一剪刀做的。
然而现在连整个大箱子都不见了!
从屋子里的整洁程度来看,这显然不是盗贼作案。
她冷着脸朝姬百洌看去。
姬百洌眯着眸子,冰冷的眸光扫了一圈,突然冷喝,“来人,把阿秀叫来!”
红桃就在他们身边,望着屋子里的变化,目瞪口呆得说不出来。
听到要叫她娘亲过来,她赶紧往楼下跑。
很快,阿秀上了阁楼,跪在他们夫妻面前禀道,“王爷,早上王妃离开以后,太皇太妃又上了阁楼,她说王妃与您住在一起会影响您休息,故而命张福公公将王妃的东西搬去了最里面那座阁楼。”
古依儿听她说完,气得都有些发抖。
姬百洌扬声怒喝,“晋山!”
“王爷?”晋山还在阁楼下,刚从大门口回来,听到楼上带怒的声音,赶紧抬头往上看。
“把张福绑了,给本王带过来!”
“是。”
虽然晋山还没上楼,不知道又发生了何事,但听到他语气中盛怒的火气,也不敢多问,转身就朝懿祥院跑去。
古依儿坐在桌边,见阿秀还跪在,红桃也在旁边紧张不已。
她朝阿秀道,“你们母女也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去外面说说话吧,这里我和王爷会处理的。”
“谢王妃。”阿秀对她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然后才起身。
“娘,我们去外面吧,王爷和王妃不喜欢被打扰。”红桃忙去掺她。
她们一走,古依儿才拍着桌子火道,“太过分了!凭什么动我的东西?凭什么让我搬出去?她怎么不让我搬回苗岭村去?”
摊上这么一个婆婆,真是比吃了大便还恶心。
也幸好这不是亲婆婆,要是亲的,她早都吐血了。
什么玩意儿啊,竟然逼他们夫妻俩分房睡!
分她个大头鬼,要是做夫妻做成这样,那结个毛线的婚!
姬百洌一脸阴沉,虽然一字未出,可眼眸中的怒火不比她少,放在身侧的双手捏得‘咔咔’直响。
而此刻在懿祥院里,晋山带着侍卫冲进懿祥院,找到张福后不由分说将他五花大绑。
“晋护卫,老奴犯了何事,你们为何要如此对老奴?”
“走!有什么话去问王爷!”晋山扬手喝道,让侍卫赶紧押他去悦心阁复命。
“太皇太妃,王爷无辜抓人,您快救救老奴啊!”张福见他们不讲理,立马扯开公鸭似的嗓子朝隋媖贞的卧房喊叫起来。
这边的动静,让厅堂里等候隋媖贞议事的几位都赶了过来,想看看究竟出何事了。
“到底发生何事了?为何要将他绑起来?”隋书杰最先问道。
晋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朝侍卫喝道,“还杵着做何?带走!谁敢阻拦,一并绑去见王爷!”
随着他最后威胁的声音,也没有人敢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