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渣爹求情

“彩蝶,真的没事,你别去。”杜青缘手快的将她抓住,干笑着,“这点伤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比起以前在家的时候挨得打,这就跟蚂蚁咬了一口似的,我早已经习惯了。再说,我做错了事,不该背着你锯坏你房里的床脚,我有错在先太傅也没罚错,既然认罚我哪好意思再擦药?要是让太傅知道,还以为我心有不甘呢。”

“你说得什么胡话?屁股都开花了,不擦药怎么能行?太傅又怎么了?他是人你就不是人了啊?难道人被打了还不许用药?不行不行,如果他不给你药,那我只能把你背去找王妃了!反正你也没卖身给太傅,回头就把这种主子辞了,然后跟着我回山庄!”杨彩蝶都有些来气了,说着话就要去扶她起来。

杜青缘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不但撑着身子起来,还爬下了床,“彩蝶,我真的没事,你看——”

就在她转动身子准备向杨彩蝶证明自己没大碍时,突然双眼一翻,身子瞬间朝地上瘫软下去。

“青缘!”

…。

古依儿和姬百洌天黑后才从宫里出来赶回芙蓉居。

陶家的事基本上就这样了,陶玉娴没有翻身的可能,她爹陶锦良等铲除胡人党羽再定夺他是否有罪。虽然姬百洌没有给他死路,但他想保官复职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马车上,古依儿想着一些事,忍不住发起牢骚,“我跟沈少源原本谈好的,他想办法去接近太皇太妃,我想办法帮他解除婚约,现在陶玉娴收监等候处斩,她和沈少源的婚事也就凉了,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过河拆桥把我们的事给忘了?”

“他敢么?”姬百洌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我看他胆儿大得很,没什么不敢的。”

“他要敢过河拆桥,那我们就把他和杨彩蝶拆了。”

“噗!”瞧着他眉眼间流露出来的狡猾,古依儿忍不住失笑,“你就不怕他说你心黑?”

“只要你不嫌弃为夫,为夫何惧他人之言?”他低下头蹭着她额头。

“我夫君这么优秀,我为什么要嫌弃?”她俏皮的眨着眼。

就在他的吻刚覆上她唇瓣时,车夫突然勒马。

如此美好的情景被人打断,姬百洌眸子一抬,冷声问道,“何事?”

“启禀王爷,有马车拦在路口,好像是沈府的马车。”车夫在外回道。

“嗯?”古依儿从姬百洌怀里坐起身,撩起帘子看了看。

前方马车里的人也没出来,只是开始慢吞吞的往前行驶。

看马车前行的方向,应该是往他们芙蓉居去的。

夫妻俩对了一下眼神,姬百洌这才朝车夫吩咐,“跟上。”

古依儿放下帘子,小声嘀咕,“干什么搞这么神秘?”

也不知道是沈少源还是沈衍。

“先别管。”姬百洌重新将她搂回怀中,让她舒舒服服的靠着自己,“忙了一日也该累了,稍稍睡一会儿,到了为夫再叫你。”

“嗯。”古依儿抱着他腰身,闻着他迷人又温暖的气息,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

……

回到芙蓉居,听沈少源黑着脸把去昭陵王府的事说完,连古依儿脸色都难堪得要死,更别说座上的姬百洌了。

沈少源说完后拍着桌横道,“这事我没法再帮你们做,你们另外找人去吧!”

古依儿偷偷看着身旁男人的脸色,那锦袍下全是砭人肌骨的寒气,整张俊脸就跟霜冻似的,都快冻裂了。

太皇太妃那点事,其实从她第一次去昭陵王府就已经有了猜测,那一篮子的驴鞭鹿茸她现在都记得,一个守寡的中年妇女,身边除了丫鬟婆子就是太监,正常男人都没有一个,那种补肾壮阳的东西给谁吃?

只不过碍于她是姬百洌的母妃,她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再后来他们去懿祥院寻找遗书,小丁从那里搜出自慰的东西,据说还有很多。那次她假装在昭陵王府失踪,姬百洌故意让人彻查懿祥院把那些东西找出来,是因为对太皇太妃忍无可忍。

谁让她跑去拉拢司空雪的?

为了破坏他们夫妻感情,她真是不余遗力的给他们添堵,陶玉娴没做成她儿媳妇,她连司空雪都要给拉进来,试问,这样的母妃让他们如何尊重得起来?

让她丢个大脸,也是想警告她让她安分,别整天搞这些龌龊的名堂。

眼下,又生出这种事,沈少源去接近她都让她给调戏……

她还能再要点脸不?

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

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大燕国的脸面都得被她丢尽!

“那个……沈公子,你能不能消消火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男人,只能先做沈少源的工作。

“我消消火气?我都差点失身了,还让我消火气?你们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沈少源恶声声的骂道。

“那你想怎么解决嘛?难道要我们给你精神损失费以弥补你受惊的心灵?”

“别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只要你们另外找人去,反正我是不会再去了!”

“你不这不是过河拆桥么?”古依儿忍不住起身,之前他们夫妻还在开玩笑说防着他过河拆桥呢,没想到转眼功夫就成真了。

“什么过河拆桥?我这是为了大家好!今日是我幸运,改日她再那样你让我如何做?”沈少源突然把眸光投向姬百洌,“拒绝她我无法取得她信任,可我要真答应她了,那我成什么人了?你确定你受得了?”

姬百洌猛地起身。

瞧他那身吓人的气息和神色,古依儿惊得赶紧过去把他手腕挽住,然后朝沈少源道,“你就少说两句成不?这事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沈少源看了看姬百洌,这才卸下了不少火气,“我并非故意激怒你们,我只是来向你们道明事实,就太皇太妃如此下去,早晚都要出事。”

“晋山!”姬百洌突然朝门外冷喝。

“王爷?”晋山小跑着进厅堂,望着他青白交错的神色,很是不解。

“收拾一切,从明日起,本王与王妃搬回王府!”

“王爷,怎么突然要搬回去了?”晋山又惊讶又好奇。

“按本王说得去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