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对他的疑问,古依儿都承认。
说起来也不算疑问,他之前跟胡人有来往,知道这些一点都不奇怪,现在提出来不过是向她确认罢了。
“王妃和那对母女有仇?”
“嗯。”
“仇很深?”
“嗯。”感觉到他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古依儿叹了一口气后,主动说道,“当年我娘抱着刚出世的我被古家赶回去,是贺氏派人追杀我娘才使得我们母女分开了整整十八年。虽然我们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证明追杀我们的人就是贺氏,但有一次贺氏无意中暴露了出来,原本我娘是会武功的,但这事只有我爹知道,没想到贺氏也知道。你说,难道她不可疑吗?回想当年,她也是有杀我们的动机,毕竟我和我娘不在世上了,她女儿才能安枕无忧的做太师夫人。”
“那贺氏心肠可真毒,你们母女都无家可归了,她还要赶尽杀绝。”
“呵呵!站在她的离场,估计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因为最终没有杀掉我们母女,我们母女又回了古家,夺回身份和地位。”
“恶人始终是恶人,老天是不会帮恶人的。”
听着他低沉的充满感叹的话,古依儿忍不住哑笑,“这是我的事,你这么多愁善感做何?”
“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为何还要容忍她们回古家?”沈衍在帘子外面并未接她的话,突然反问道。
“这事说来话更长了,而且关系到我爹的名声,我只能说人贱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我定要贺氏以及她的两个女儿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和我娘十八年来的别离之苦,我不会要她们的命,但我会让她们拿下半辈子来偿还!”
“是不能放过她们。”
听着他附和的话,古依儿忍不住打趣,“你说这话就不怕你未来的妻子伤心吗?妹夫,那好歹古二夫人是你未来的岳母。”
帘子外突然安静了。
似有一股冷空气从缝隙里钻进来,她缩了缩脖子,随即偷偷闷笑起来。
本以为他被刺激到不会再说话了,可没多片刻,他的声音继续从帘子外传来。
“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如何懂得胡文的?你在安德鲁面前说的那位神父只是你编造出来的人物,对吗?”
“我说你能不能专心赶马?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似的爱打听别人的事,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古依儿没好气的撩起帘子。
沈衍回头斜了她一眼,绯红的唇角勾起一丝鄙夷,“那你一个女人比男人脸皮还厚,不一样让人笑话?”
“你!”见他还敢反过来嘲讽她,古依儿忍不住龇牙咧嘴,再捏了捏拳头,“你给我把嘴巴闭上,再说一个字我把你揍下马车!”
威胁完,她气呼呼的把帘子放下。
真是烦死人了,她都没机会好好思考问题,思路全让他问来问去给打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