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反应中古奎忠知道她不会答应,毕竟她和陶玉娴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两人真是情同姐妹。
可是,发生了今日这些事,他必须严禁她们再往来!
“陶玉娴与你姐姐一同落水,如今两人生死未卜,别说爹不念你与陶玉娴姐妹情深,她和你姐姐都是因为你才在我们府中出事,陶家那边我没法交代,昭陵王那里我更没法交代。你若再随便与陶家人来往,昭陵王势必会记恨于我。不论你心中有多么不甘,你也要记住,古依儿始终是你的姐姐!”
“……是。”
古召紫不知道她们落水的经过,但把事情弄得如此大,只要有点脑子都该知道这事不好收场。
之前她是有些担心陶玉娴,可此刻冷静的想想,爹说得也在理。
“老爷,您看紫儿都冷静下来了,说明她心中那些事已经想开了,您就别在为她担心了,好吗?”苏裕梅趁机替女儿说好话。
“嗯。”古奎忠这才点了点头,稍感欣慰。见女儿气色差,想到她需要休息,也软了几分语气,“紫儿,你好生休息,不许再做傻事了,知道吗?爹还有要事去做,就让你娘在这里陪你,有何事就派人来跟爹说一声。”
“爹,您慢走。”古召紫低头送道。
古奎忠认真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情绪是真平稳了以后这才离开了她院子。
现在大女儿和陶玉娴的情况他都不了解,他还要去打听她们的情况。
他一走,苏裕梅就让女儿乖乖躺下,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道,“爹不让你与陶玉娴再来往,娘也是赞同的。那陶玉娴被太皇太妃认做义女后,越发不知自己身份了,先不论她们落水是何缘故,娘始终觉得跟陶玉娴脱不了干系。”
见女儿也有认真听,她皱着眉继续道,“不是娘菲薄她,她确实有些不懂事,你再与她来往,只会被她连累。也不是娘偏袒古依儿,其实娘也憎恨她们母女回古家,可是小不忍则大乱,娘才没那么傻去跟她们明着斗呢。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古依儿已经做了昭陵王妃,她们势头正旺盛着呢,这个时候去惹她们,不是自寻死路么?”
“娘,我还以为你是不在意呢?连外祖母和小姨被撵出古家,你都没有一句话,真是让我又气又恨。”古召紫嘟着嘴道。
“我能不在意吗?”苏裕梅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可我在意又能如何?我说了,那对母女势头正盛,现在谁惹她们都是找死的。你小姨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与其让她留在府中惹祸,还不如让她们搬出去。等你爹对秋盈盈和古依儿厌烦些了,再想办法接她们回来也不迟。我可没你们那么傻,什么事都放在脸上,人家一个不高兴就能打你一耳刮子,你还什么都不敢做。”
“嗯……娘,我懂了。”古召紫点着头,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认真记下了。
这些事她都做得到,唯独……
想了想,她还是幽幽开口,“娘,我对沈太傅……”
“不许再提他了!”苏裕梅立马板起脸打断她要出口的话,“别说你爹动怒,如果你再这般,娘也要生气了!”
“……哦。”古召紫缓缓的闭上双眼。
她知道爹和祖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她身上,可是她只想嫁沈衍为妻……
…。
陶府
陶玉娴还在房里让大夫抢救,御史陶锦良正在外面办事,听闻消息后急急忙忙赶回府中。
由于女儿人事不省,他也只能把杜青缘叫到身前问话。
然而,听完杜青缘描述完经过后,陶锦良脸色都白了,“你、你把昭陵王妃推进池中的?”
“是。”
“你……”
“小女见玉娴小姐掉池里,以为是王妃推她落水的,也没问明清楚就把王妃也推了下去。”
“你……你不要命了?!”陶锦良瞪着她,都快把她当成疯子了。
杜青缘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低下了头。
陶锦良背着手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越想越不安。
说女儿与昭陵王妃有过节,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