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有道理,以这些胡人高价卖药的敛财手段,他们铤而走险做再多违法的事都是可能的。”古依儿点着头,经他这么一问也想得明白。但她还是接着问道,“王爷,你是怀疑胡人女子在妓院卖春是假,说不定她们才是贩卖人口的幕后黑手?”
“嗯。”
“那行,明晚我去就是了。”
正说完正事,红桃端着刚煮的茶水进来。
看着她给面具王爷沏茶,古依儿肩膀抖了抖,忍着笑,道,“王爷,茶水来了,我就不打扰你看茶了,我先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转身之际,她看到红桃侧脸鼓着,明显是想笑可又硬生生的憋着。
至于面具王爷那突然泛红的耳根,她就当没看到了,调侃够了再不跑,只怕真会把这尊大佛惹怒……
…
太师府
宽敞的大厅里,气氛威严肃穆,跪的跪、站的站、低头的低头、哭泣的哭泣,比衙门公堂审案还胆颤心惊。
主位上,古奎忠满身威严震慑人心,此时再加上怒火,就连坐在旁边的太夫人都没敢出一声。
跪在地上被他当做罪犯一样审问的人也不是别人,而是他如今的妻子苏裕梅以及苏裕梅的娘、也就是他的岳母贺氏。
在怡丰县,他任命监斩官,亲眼看着贺先贤被凌迟,天知道他是有多愤怒。
不是愤怒贺先贤的死,是愤怒贺先贤的所作所为差点将自己连累!
这也不怪他对地上的母女震怒了,谁让那贺先贤是他的妻舅爷呢!
他自己也清楚,这次是皇上和昭陵王亲自抓的贺先贤,听说皇上还差点被人谋害,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三朝元老、又是先皇恩师的份上,他今日少不得丢官丢命,他古家从此怕是要从京城消失了。
“老爷,妾身真的没有想到舅舅是那样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妾身和母亲完全不知情,还请老爷明鉴啊!”苏裕梅哭得又伤心又委屈,从出现在这里泪水就没断过。
“老爷、太夫人,民妇和裕梅真的没有参与任何事,都是民妇的哥哥背着民妇和裕梅做的,民妇和裕梅冤枉啊!”贺氏除了向他喊冤,还可怜兮兮的望着太夫人孔氏哭诉。
“爹。”见娘亲和外祖母哭得十分可怜,古奎忠和苏裕梅的女儿古召紫心疼不已,忍不住站到厅堂中央替她们求情,“娘和外祖母鲜少出门,跟舅公来往较少,就算舅公来京城也总是找您议事,他的所作所为娘和外祖母如何能得知?女儿相信她们是被舅公连累的,绝对没有参与舅公所做的任何事中。”
“你懂什么?下去!”对女儿的求情,古奎忠一点都没心软,反而厉声呵斥。
“祖母……”古召紫跑向太夫人,跪在她脚边委屈的哭起来,“娘和外祖母都没有与舅公勾结,难道没有的事非要逼着她们承认有吗?爹被皇上责骂,紫儿理解,也格外心疼爹,可是爹也不能冤枉无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