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过咬牙切齿的说话,但姬宁昶从来没见过如此咬牙切齿的笑容。虽然很丑,可却暖化了他的心……
“姐姐,你快放我下去!”她怎么可以如此?就算她比他年长,但她那身子骨不见得就比他好。
“没……没事……我能……能撑住……”古依儿抓着他脚踝,不想让他跳入水中。
只是她从来没扛过这样沉的东西,起码有七八十斤,片刻功夫她额头上就起了一层汗。
但她知道,自己能为他做的就这么多……
“婶婶……”姬宁昶双眼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就改了称呼。他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女人,王叔为何不要她……
“你……你这小子……我……我有那么……老吗……”听到他嘴里的称呼,古依儿哭笑不得,甚至有点想把他放下来好好教训一顿。
感受到她身子颤抖得更加剧烈,显然她是快撑不住了,姬宁昶没再说话,而是开始想办法出去。
可这周围的石壁上全是苔藓,他展开的双手也只够勉强摸到这些苔藓,加上离上面的距离至少还有半人高,他就是想跳都没撤。
他现在最后悔的是自己没勤加练功,平日里除了识文习字和查阅奏折外,多余的时辰都用去玩了。总是认为有王叔在他就可以高枕无忧,还总是在王叔面前耍赖偷懒……
现在好了,被人困在这么一个坑里,连逃命的能耐都没有。
…
离开苗岭村,晋山一面派人回京城搬救兵,一面带着人在怡丰县城里搜查。
得知贺先贤官风不正之后,他也没想过要惊动这里的衙役。胡家的人还能去苗岭村闹事,他相信古依儿和皇上暂时是安全的,他们极有可能躲在某个角落。就算他现在找不到,但大批救兵前来后,就算掘地三尺也能将他们俩找出来。
就在他们从一家露天茶棚路过时,突然听到喝茶的人在交谈——
“那胡公子今日又抢人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真是造孽啊!”
“我也看到了,他们不但抢了那姑娘,连一个孩子都没放过,这怡丰县怕是又要多两个冤死的人了!”
“胡家父子作恶多端,早晚会遭报应的!”
晋山听得脸色大变,一个姑娘和一个孩子,这会是古姑娘和皇上吗?
他正想上前详细打听,突然被手下唤住,“头儿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