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仰着脸,委屈巴巴,两个人僵持了半响,谁也不动。
“费佳,”最终还是太宰先动了动,往床的方向挪,“这回是你自己……”
费奥多尔很想把床上的东西都一股脑丢过去,再把人打包起来丢进垃圾箱,等着明天不可回收的垃圾车路过。
他勉强忍住了。
“太宰君,你还活着真是一个令人遗憾的事。”
费奥多尔试图表现地冷酷一点,但开口说话比他预料的还要软几分,没什么力度。本来就刚从质量不佳的睡眠中挣脱出来,还被某人弄了一次,此刻说什么都像是色厉内荏的,毫无威胁。
连他自己都觉得丢脸。
太宰治摸到床上,半趴在床边,像只小动物一样仰头看费奥多尔,故意把眼神弄得湿漉漉的。
他就蹭了蹭,太亏了。
太宰治睁大眼睛,眉尾却往下耷,愣是把三分难过演成十分,声音也绵柔温顺:“半年没有见面,我很想你。”
如果不熟悉他的人就要被这一副可怜狗狗样给骗得怜爱之心大起。
费奥多尔却只觉得恼怒,这人向来话说的好听,太宰治一看就没抱什么想念的心思,失踪半年肯定是在他自己的计划之中。他要是会让事情失控才有鬼了。
太宰治看出费奥多尔的想法,立刻解释:“我也不是故意消失那么久,都是因为……”
他看了一眼费奥多尔,仿佛随时能因为眼前这个人的脸色改变说辞。
“遇到了一些不重要但拖时间的麻烦事。”
费奥多尔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