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把长剑刺入水幕之中,水墙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在一阵抖动后炸裂,化作漫天雨幕。被禁锢的飞剑重获自由,气势磅礴地飞向满脸惊惧的水判官。
散飞的水珠在余晖下五彩斑斓,一道彩虹横跨天际。
任真咳出一口鲜血,喉咙有些甜腻,他望着天边寒光凛冽的剑雨怔怔出神,一把把银芒闪耀的飞剑如同白虹贯日,排山倒海般涌向已经倒在地上的水判官,无形剑气溅起血光,在地上绞出一个大坑,褐色土坑中有一滩殷红,土中密密麻麻的飞剑纷纷冒起银光,化作白色流光消散。
如血长空之中,一道倩影独立于彩虹之下,窈窕身姿踏于一柄纯白飞剑上,余晖染红摇曳的裙摆,三千乌黑青丝飘荡在晚风中,冷艳的脸庞看不出悲喜,任真却莫名感到一丝悲伤。
拓跋豹放下马刀,单膝下跪,身后一众金鹰部族人纷纷效仿,放下了草原武士的骄傲。徐修见大势已去,也立刻缴械投降。
任真在艾薇的帮助下包扎起伤处,注视着远处紧紧抱住乌茉儿的神秘女子,大致猜测出了她的身份。
她的脸上依旧看不出表情,双臂搂着哭个不停的乌茉儿,宛如秋水的双眸似有似无的地流露着一分温柔。
两人抱了一会儿,乌茉儿说了些什么,然后一起向任真走来。
“这就是我阿姐,诺吉雅。”乌茉儿脸上泪痕未干,抽噎着介绍道。
诺吉雅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英气十足的面容看得任真有些出神。
“我是任真,你们姐妹一人救了我一次。”任真忍着痛呲牙说道。
“是你救了自己。”诺吉雅嗓音清冽,任真明白她再说自己最后的舍命一击。
“如果你没有来,我不可能打赢那个元婴修士。”任真皱了皱鼻子。
诺吉雅泠然说道:“那外域人伙同奔雷刀徐修,策动金鹰部想要抢夺银狼部世传的帝玺,你能撑到我赶来,已经不亏欠什么。”
任真皱了皱眉头,感到对方语气中的敌意,好奇地问道:“帝玺……是什么?为什么他们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