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扭头看着被称作汗王的男人,两人面无表情地互相盯着。
汗王率先别开视线,叹气道:“乌茉儿总是忌讳亏待中原人,一个奴隶都感和本王对视,罢了罢了。”
汗王也一屁股坐在篝火旁,嘴里不停叫骂着草原话,任真虽然听不懂,但也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侍女的嘴唇有些颤抖,脸色非常难看。
“听乌茉儿说你是修炼士,还失忆了?”汗王寡淡的眸子盯着任真。
任真没有张嘴,只是点了点下巴。
汗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说谎。”
任真依旧面无表情,他感觉得出这所谓的汗王,也不过是堪堪筑基的实力,虽然自己身受重伤,也不怕他找茬。
汗王嗤笑一声,别过头去,自顾自地说道:“真不知道善待中原人能有什么好处,那远在中原的诺吉雅,父亲战死都没回来。部族这么多年没有南牧,白白少了许多奴隶。”
他灰色的眸子映出摇曳的火光,轻轻说道:“只希望最后没有白白付出……”
说罢,起身拍了拍屁股,朝发抖的侍女吩咐道:“告诉乌茉儿,三日后的招亲比武,她要推荐一名武士。随便找一个就好,毕竟冠军已经预定,哪怕是让这个奴隶上场也无所谓……”
汗王最后看了一眼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的任真,转身离开了篝火。
任真被安排住进了一顶堆满杂物的帐篷,侍女称这是公主的施舍,顾虑到他有伤在身,才安排了有顶的帐篷给他住。第二天一早,侍女带给他一张木雕面具,要他带好面具跟她去干活。虽然可以不带镣铐,但是作为沦落在草原上的中原人,名义上仍是公主的奴隶,必须遮起面容。任真不停小声抱怨,自己作为病号竟然还需要做奴隶的活儿。
侍女派给任真的工作竟然是晒马粪,在烈日之下,不停将侍女捡来的马粪做成粪饼。任真皱着鼻子收起已经晒成灰色的粪饼,再将新鲜的棕色马粪平摊在枯草地上,心里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故意虐待。
“恭喜宿主获得敬业福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