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出门外,对金熙说道:“慕容参军有请,请随我来吧。”
金熙道:“多谢。”
不一会儿,金熙便来到前厅,见到了慕容令。
金熙整理下情绪,连忙上前,行礼拜道:“世子,可总算是见到您了,让小的好找啊!”
慕容令见金熙突然之间来这么一套,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方才对他的防备,一下子便减轻了许多。
慕容令上前将金熙扶起,问道:“金主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金熙闻言,不禁左右张望了起来,说道:“世子,此事事关重大,这里人多眼杂,恐怕不便说话,能否请世子移步?”
慕容令见金熙神色紧张,似乎真有什么要紧的事,说道:“金主薄放心,这里都是自己人,金主薄说出来的话,绝不会传到外人的耳朵里!”
金熙道:“世子不要怪小的疑心重,只是现
在秦人到处都是,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慕容令道:“那好,咱们到后面书房去说!”
金熙神色不禁放轻松了些,说道:“如此最好。”
说着,慕容令就将金熙带到了书房,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开去,又将房门紧闭,这才对金熙道:“金主薄看现在可方便说了?”
金熙掏出袖中的金刀递给慕容令,说道:“世子可认得此物?”
慕容令看到金刀的那一刻便认出了金刀,他不禁一惊,心想父亲的随身之物,怎么会在金熙的身上!
慕容令问道:“此刀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金熙道:“这是王爷的佩刀,自然是王爷交给小人的!”
慕容令心想也是,以父亲的身手,要想从他手里夺刀,那可真是比虎口夺食还难。
慕容令道:“父亲让金主薄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金熙道:“自世子随王猛出征之后,王爷便
是十分牵挂,最近又无意间得知王猛曾经向秦王进言,要除掉王爷与世子,更是替世子担心,故而让小的来教世子脱身之计!”
慕容令听到此处,突然又开始怀疑了起来,心想自己一家人到了长安一月,也没见金熙的人影,怎么现在倒成了父亲的使者!
慕容令问道:“金主薄此言当真,莫非是要害我?”
金熙一脸疑惑的看着慕容令,说道:“世子何出此言?小的明明是来救世子的,怎么说是害呢?”
慕容令突然抓着金熙的领口,喝问道:“哼,你以为拿着父亲的金刀,就可以骗到我了?我等逃往长安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跟来,现在却说什么来救我,说!这金刀你是怎么得来的?不然,我叫你有来无回!”
金熙倒是面色不改,说道:“世子原来是说这个,世子难道忘了,当初王爷和世子逃离洛阳的时候,小的正在外未归,所以未曾与王爷一同西奔。”
金熙说道此处,慕容令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松开了领口,继续问道:“既然你没有随我们一起到
长安,你的话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金熙道:“世子有所不知,自王爷举家逃难之后,这洛阳城中便在四处搜捕与王爷关系亲密的人,小的是吴王主簿,自然逃脱不了,当时小的回到洛阳之后,发现府邸已被人查封,妻儿也不知下落。
又听百姓们说起王爷逃走的事情,心中大感不好,知道妻儿肯定被慕容筑派人抓了。最后还是托人走了关系,才救出妻儿,之后小的知道在燕国已无立足之地,便带着妻儿,一路徒步,前往长安投奔王爷,等到了长安,世子也已随王猛出征多日了。”
慕容令听完,不禁大感愧歉,说道:“金主薄,都是我们连累了你,让你们受苦了。”
金熙道:“大燕是奸臣当道,王爷忠而被诬,受的委屈比小的大多了,小的这点算什么!”
慕容令道:“那父亲为何要派金主薄来洛阳呢?”
金熙道:“王爷在长安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发的对王猛要世子出任参军觉得奇怪,而小的又是才到长安,不会引人怀疑,于是王爷便让小的前来通知世子赶快设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