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这一问,倒让邓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气势?燕军坚守城门,就连秦军撤退时,都不敢派军追击,这能谈得上有什么气势!
邓羌道:“燕人只是固守城池,不敢还击,这气势嘛,实在不怎么样。”
王猛道:“看来洛阳城中守兵不多啊!”
王猛沉思片刻,又说道:“将军明日与梁将军一起…”
话刚说完,便见帐外进来一士兵,向王猛禀报道:“将军,营外有一人自称是将军属下,要求见将军。”
王猛问道:“可是一年纪四十上下的人?”
那人道:“回将军,正是。”
王猛道:“快请他进来。”
那士兵闻言离去,王猛对邓羌道:“方才我说的,将军都明白了?”
邓羌道:“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去找梁将军商议围城之事。”
说完,邓羌也出帐离去。
不一会儿,方才那士兵便带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走了进来,王猛一看,这人不是唐石是谁?
唐石见到王猛,行礼道:“小的拜见将军。”
王猛笑道:“快快请起,我就说你该来了,果然就来了。这一次,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唐石道:“回将军,小的奉命到洛阳探查军情,这几日,在洛阳城中,小的可以说是走遍了洛阳城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探查得知,洛阳城中的燕军,绝不会超过五千人!”
王猛道:“哦?你敢确定?”
唐石道:“小的敢以性命担保。”
王猛道:“那我让你查访洛阳城中慕容垂的亲信,可曾有结果?”
唐石道:“现在洛阳城中,对慕容垂一家,
那是唯恐避之不及,所以要查和慕容垂有关系的人,小的还是废了好大一番力气,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小的最终查到,与慕容垂相善,又没有离开洛阳的,便只有金熙了。”
王猛喃喃道:“金熙?此人品行如何?”
唐石道:“据说他为了和慕容垂摆脱干系,免受牵连,几乎散尽了家财,才得以保住性命,看来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王猛道:“好,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人。你可记得他的住所?”
唐石道:“这个自然记得。”
王猛道:“好,等到城破之日,你记得悄悄将他带到我处,不要让慕容令察觉。”
唐石道:“小的领命。”
王猛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就先下去歇息吧,等些日子和我一起进城。”
唐石道:“多谢将军好意,属下今日可能要违命了。”
王猛道:“哦?这是为何?”
唐石道:“洛阳城中还有十余名弟兄等着小的回去,小的要是不回去,他们难免会以为小的出了
什么事,到时出了差错可就不好了,而且我等在城里,也可接应将军。”
王猛道:“我倒将这个给忘了,那我就不留你了,一路小心。”
唐石道:“小的告辞。”
自唐石离去五日之后,邓羌和梁成接连对洛阳发起了数次强攻,洛阳城如今已是快要告破,而燕军的援兵,却还迟迟未到。
这一夜,一骑快马飞奔进洛阳城,来到荆州刺史府,急急忙忙的走入府中,向慕容筑禀报道:“王爷,朝廷已派乐安王率十万大军前来救援,王爷只需再坚持些时日,等大军赶到,秦军便再也不能对洛阳造成威胁了!”
慕容筑听到这句话,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怒道:“不能造成威胁?现在秦军就要攻进城门了,眼前这关怎么过去,你能告诉我吗?”
那士兵似乎被吓到了,吞吞吐吐道:“小的…小的不能。”
慕容筑知道对着一个小兵发火也无济于事,挥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这几日秦军的猛攻,对于慕容筑来说,造成
了不小的压力,他似乎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经过这几天的消磨,城中守军已经从六千多,锐减到了三千人,而且还有不少负伤之人,一旦秦军再次强攻,他便再难守住了。
而另一边,唐石再一次来到了王猛的营帐之中,对王猛说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