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离去,慕容麟道:“既然太傅有事,那侄孙便先告退了。”
慕容评笑道:“慕容垂有你这么个儿子,真不知道是他上辈子修的是什么福!不过你放心,此事一旦成功,我不会忘了记得那一份赏赐,现在你还不能走,你得带着我的人去追慕容垂!”
让慕容麟带兵去追慕容垂,这本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毕竟状是他告的,可是慕容麟对慕容垂还算了解,若是让他知道了是自己告密,而且还带兵来追,那慕容垂极有可能盛怒之下冒死将他杀死,这当然是慕容麟不愿意看到的。
慕容麟道:“从邺城到龙城,有几条路可走,吴王会选哪条,想必太傅比侄孙清楚,而且侄孙从邯郸回来,一夜未眠,若再强行赶路,恐怕体力不支,误了追击的良机,侄孙还是不去了吧。”
慕容评见他确实面容疲惫,不像是在撒谎,又想从邺城到龙城,经邯郸的路确实就那么几条,要想找他们,还不容易!
慕容评道:“那好,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看你确实劳累,就不让你去了,你回去好好歇息,等着我的好消息。”
慕容麟道:“多谢太傅,侄孙告辞。”
慕容麟走了没过多久,慕容强便来到了上庸王府,见到了慕容评,慕容强与慕容评关系甚好,平时无人之时,都不甚拘礼。
只见慕容强走到慕容评的面前,问道:“堂兄急急忙忙的讲我唤来,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吗?”
慕容评道:“贤弟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为兄与你商议的事?”
慕容强闻言,开始思索起来,想着慕容评指的到底是什么,可是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清楚,问道:“堂兄是说拓跋什翼犍遣使上供的事?”
慕容评见慕容强并没有心领神会,说道:“什么拓跋什翼犍,他还值得我找你两次吗?是慕容垂!”
慕容强更是疑惑了,问道:“慕容垂?他不是已经出城游猎去了吗?就算堂兄要动手,也得等他回来再说啊!”
慕容评道:“回来?慕容垂这一去,恐怕再
也不会回来了!”
慕容强道:“哦?这是为何?他难道还能就此一辈子在外游猎不成?”
慕容评道:“据可靠消息,现在慕容垂已经准备逃回龙城,据龙城自立,再也不会回来了!”
慕容强闻言大惊道:“什么!慕容垂要占据龙城?这还了得!堂兄需要我做什么,快说吧。”
慕容评道:“现在慕容垂还在去龙城的路上,而且他们不知道我已得知此事,行速必定不快,所以我想请贤弟亲领禁军,前往追击慕容垂,一定要在慕容垂到达龙城之前,将他拦下!”
慕容强道:“好,小弟这就去办。”说着,他便要转身离去。
慕容评道:“贤弟且慢,这慕容垂昨夜刚到邯郸,贤弟尽可率精骑从邯郸一路寻迹追赶。”
慕容强拱手道:“多谢堂兄指点,小弟告辞!”
慕容强转身离去,回到军营,点起五百精骑,便朝邯郸赶去。
而另一面,慕容垂等人一大早起来,用过饭后,便出了客栈启程,走了十几里路,慕容令突然发
现有些不对劲,左右张望之下,这才发现原来是慕容麟不见了。
慕容令对慕容垂道:“父亲,贺麟似乎不见了!”(慕容麟字贺麟。)
慕容垂闻言,也举目张望了一番,确实没有看到慕容麟的踪影,心中也是奇怪,说道:“他是不是方才被我们遗留在客栈了?”
慕容令道:“不会啊,在客栈的时候,孩儿分明派人到各个房间看过了的,都没有人才开始上路的!”
慕容垂道:“那这就奇怪了,他会到哪里去了呢?他不会…”
慕容垂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慕容令已经想到慕容垂想要说什么,无论是什么,都是不好的!
慕容令道:“不如让孩儿去问问,看看今日有没有人见过贺麟。”
慕容垂道:“也好,你去问吧。”
于是慕容令骑着马往队伍后面赶去,挨个询问他们可曾见过慕容麟,可是却一无所获。
慕容令回到慕容垂的身边,慕容垂问道:“怎么样?”
慕容令道:“还真是奇怪,今日竟没有一人见过贺麟。难道他真的在客栈和我们走散了?这不可能啊!”
慕容垂道:“今天你是叫谁去各个房间查看的?”
慕容令道:“是吴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