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听完,说道:“好,我都记下了,今日权且先到营中休息,等到有事之时,再劳诸位师弟相助。”
五人闻言,一齐行礼道:“多谢师兄。”
王猛又对李化道:“还烦请师兄将诸位师弟带下去,我还有事要安排。”
李化道:“好,诸位师弟随我来。”
五人闻言,便随李化走了出去,朝新安置的营帐处走去。
王猛对静姝道:“姝儿,你去将邓将军、杨将军和张将军请来,我有事要和他们相商。”
静姝也不知王猛是为了什么,突然要将他们三人召来,又不敢多问,只得答应道:“是。”
不一会儿,静姝便在营外见到了邓羌、杨安和张蚝,原来他们方才退出去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一旁商议着什么,现在正说得开怀大笑。
静姝走过去,笑道:“三位将军这是在说什么呢,说得如此开心,也说与我听听,让我也开心开心。”
邓羌突然收住笑容,道:“都是闲聊,没什么正经,就不污了韦校尉的耳了。”
杨安和张蚝也齐声附和道:“是…是…是,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们刚刚正在讨论静姝,脑海中浮现出静姝在王猛面前的窘样,这才发笑,这要是让静姝知道,那还了得。
静姝以为他们是说的什么男人之间的荤话,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打听,说道:“王将军叫我来请三位将军,说是有要事相商,三位将军请吧。”
三人闻言,不禁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方才他们迎接王猛的时候,王猛似乎并没有要找他们商议的意思,可是现在却突然召集他们,难道是其中出现了什么变故,导致了王猛想法的转变。
邓羌正色问道:“请问韦校尉,王将军召我等前去,究竟所为何事?”
静姝道:“这个他也没有明说,不过依我的猜想,多半是与攻城之事相关。”
邓羌道:“多谢韦校尉。”
不一会儿,三人一齐进入帐中,只见王猛此时正背着手,望着挂在帐中的地图,以及地图一旁的
陕城城防图。
三人一齐行礼道:“末将拜见王将军。”
王猛闻言,转过身来,说道:“三位将军免礼。请坐。”
待三人坐下,王猛道:“今日将三位将军请来,乃是为了明日,以及之后围攻陕城之事做个谋划,想听听三位的意见,大家尽可畅所欲言。”
邓羌闻言,心中激动,说道:“以末将愚见,如今我军大集,已有五万之众,陕城虽坚,但守卒不过两三万,且又要各处布防,兵力分散,一分为十,其力微弱。
若我军能在围而攻之同时,派一支精兵于各处强攻,到时苻廋必定疲于应对,不出半月,末将定可拔下陕城。”
邓羌话说完,王猛见杨安和张蚝脸上满是赞许之意,知道他们都是十分望战的。可是强攻陕城,必定损失惨重,这又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王猛道:“以我军之力,再加上三位将军之勇,莫说攻下一个小小的陕城,就是打出崤、渑,进军洛阳,也未为不可。但三位将军可曾想过,为了一个必定可以拿下的陕城,损失成百上千的将士,这样
是不是真的值得!”
邓羌闻言,本来十分高的心气一下子便萎靡了不少。
杨安道:“那以将军之意,该当如何行事最好呢?”
王猛道:“这几日,我也确实在思考这个事情,开始只是有个大概的想法,现在看了这张地图,心中已有了个大概。现在我说出来,还望三位将军指正。”
三人闻言,不禁都站了起来,说道:“将军请讲。”
王猛指着图道:“陕城共有四门,其中东门通燕,为苻廋后退之路,自当派重兵把守,以断其后路。而南门、北门,皆在大秦境内,可稍稍精简守兵,至于西门,乃是苻廋重兵所守之地,我意亲帅中军,与之对峙。
除此四门之外,另有四方,可由驻守四门之军各派两千将士,分巡左右,候察城中动向,伺机而动。如此,陕城便是被围得水泄不通,谁也别想从城中逃出了。”
这是一个简单的围城布防,但每一处都可以
说是布了重兵。王猛之所以能如此布置,也是因为他现在手下将士充足,他可以随心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