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闻言,心里自是十分感谢,说道:“多谢大夫了。”
张蚝道:“韦校尉先在这里静养,我去去就来。”
静姝知道张蚝此去是为了什么,点点头道:“张大哥去吧。”
张蚝闻言,脸不禁一红,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营帐,来到一个士兵面前,张蚝道:“去将邓将军请到大帐中来。”
那士兵道一声:“是。”便转身离去。
张蚝则直接来到了大帐之中,见杨安正在帐里拿着本书看得起劲,笑道:“杨将军这是在看什么书呢?看得如此如神?”
杨安听到这有几分阴柔的声音,便猜知是张蚝,放下手中的书,笑道:“闲来无事,翻翻王将军常看的孙子解略,张将军这么快便回来了,可是带回来了什么好消息?”
说完,杨安望了望帐外,并没有见到其他人,问道:“韦校尉呢?”
张蚝道:“都是张某失职,回来的途中没有保护好韦校尉,让她受伤了!”
杨安闻言,大惊而起道:“什么?受伤了?伤在哪里?伤得严不严重?”
要知道,静姝的武艺可是高出杨安一截的,能伤到静姝,那必定是有一定的本事。而且静姝是王猛的夫人,还是苻坚亲命的保护王猛的护军校尉,现在她受伤了,而王猛还不在身边,这后果谁来承担,谁又承担得起!
张蚝道:“出城的时候,被一队敌兵发现了,韦校尉被乱箭所伤,伤了右臂,现在已送到宋大夫那里上了药,只需休养几天,便没事了!”
杨安闻言,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幸好没出大事。”
张蚝道:“不过这次我与韦校尉潜入陕城,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杨安道:“哦?看来张将军这次收获颇丰啊!”
张蚝道:“也谈不上什么收获颇丰,只是被我们拿到了陕城的布防图。”
杨安闻言,不禁喜形于色,这已算是收获颇丰了,有了布防图,他们就知道陕城何处防守薄弱,何处防守严密,甚至可以清楚敌军的兵力,更可以据此制定破敌的良策,这简直就可以记作一件大功。
杨安道:“布防图在哪里?还请张将军拿出
来看一看。”
张蚝一边伸手从怀里取出他照着画的布防图,一边说道:“原布防图还在苻廋的书房里,这一份是我临时抄画的,虽不如原图好看,但也可以分辨了。”
说着,张蚝仔细的将布防图展开,整个陕城的兵力布防,便呈现在了杨安的眼前。
看着张蚝手绘的布防图,杨安的眼睛不禁开始发光,他似乎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从那里,也许便可以一举破敌!
杨安不禁露出了会心的一笑,说道:“有了张将军这张图,我们至少可以少花一个月的时间!”
杨安话音刚落,便听邓羌说道:“哦?不知是什么图,有这么大的功效!”
杨安闻言,不禁拿起桌上的布防图,走到邓羌的面前,说道:“邓将军请看,这便是张将军和韦校尉从陕城取回来的布防图。你看是不是可以节省我们大量的攻城时间!”
邓羌接过图仔细一看,他的眼睛也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顿时发出了异样的光芒,因为他也看到了一个突破点,从那里下手,一定能使苻廋变得一击
即溃!
邓羌道:“若是苻廋短时间内不更改布防,等王将军一到,咱们便可以一战拿下陕城!”
说完,邓羌似乎也发现有什么不对,问道:“韦校尉呢?难道她没有和张将军一起回营?”
张蚝只得将方才对杨安说的话又对邓羌说了一遍,邓羌闻言,不禁变得有些焦急,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据可靠消息,王将军还有不到五日便会率军前来,到时候我可怎么向他交代!”
张蚝道:“邓将军不必担心,到时王将军若是怪罪起来,一律由张某承担便是!”
邓羌道:“这怎么行,无论如何,也不能怪到张将军的身上,要是当时…唉!”
杨安道:“我看两位将军就不要互相揽责了,要说责任,咱们都有,又怎能只怪一人。现如今还不如想出一个好的攻城之策,到时王将军一高兴,也就不会过分在意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