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入墙,猛然的给了邓羌一股向上的阻力,这下坠之力也变得轻了许多,稳了稳身形,看了眼插在墙上的宝剑,然后邓羌便动手跳了下来,如若无事!
可是谁也不知道,邓羌表面上看来虽然无事,但是实际上却还是受了上,只是那伤不同于一般的破皮流血,容易察觉,而是右手韧带拉伤,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邓羌这一上一下,虽然大逞其威,让敌军一阵骚乱,但是于大局并没有太大的帮助,攻城的将士依旧被拦着城下,动不得半步。
王猛见状,知道今日已不可能再有新的进展,便下令道:“传我军令,鸣金收兵。”
王猛话音刚落不久,便有鸣金之号响起,攻城大军闻得号声,也很快便撤出了战斗,退了下来!
见到王猛撤军而去,苻良不禁兴奋的对苻柳道:“父亲,敌军撤了,敌军撤了!”
苻柳时刻关注着城下的动静,自然知道敌军已撤,但是他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就算现在勉强守住了,可是长久下去,粮草渐少,士气又低,他们必定是难以守住的!
看着苻柳脸上一脸愁思,苻良也收起了笑容,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王猛带着大军回到营中,中军大帐,邓羌强忍着右臂的疼痛,向王猛单膝下跪,拱手为礼道:“末将无能,未能攻下蒲阪,请将军责罚,以正军法!”
王猛上前将邓羌扶起道:“今日攻城之战,我也是亲眼所见,众将士攻城非不效死,非不尽力,只因苻柳早有准备,加上城高墙厚,一时难以攻下,怎能怪将军无能!”
说完,王猛又望了望众将,说道:“况且将军方才大展神威,一人直入敌军阵中,横冲直杀,一时斩获无数,放眼天下有几人能有将军之能!今日事败,无非是时机未到,天不亡柳,待城中粮绝,蒲阪岂足破耶!”
众将道:“将军说的是,今日之事,的确怪不得邓将军。”
邓羌闻言,十分感激的对众将行礼道:“多谢众位!”
说完,邓羌又对王猛道:“苻柳两次丧败,折损几近两万,如今城守将士仍有万众,以末将愚见,强攻未必能取利于一时,不如布兵围之,困之于城内!”
王猛道:“将军所言,正和我意,从今日交战来看,攻城确非智举。明日,不,从现在开始,每日派一万将士出营围城,不给苻柳以喘息!”
邓羌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王猛方才去扶邓羌的时候,碰到邓羌右臂,见邓羌当时脸色微变,似乎一阵大痛,不过强忍着未说出来。
王猛知他肯定受了些伤,只是看不出来,心想安排围城又不是什么难事,他既有伤在身,便用不着劳动他了。
王猛道:“将军一日辛苦,不如先回营歇息,这围城之事,交给师兄安排就是了。”
本来王猛打算交给徐成安排,但想到徐成只是个副将,一时如此重用,恐怕众人不服,于是便交给了李化。
李化虽然没有军职,但是无人不知他是王猛师兄,熟通兵法韬略,就连武艺也非常人能比,在军营之中,就是邓羌也要敬他三分,由他来安排,实可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邓羌知道王猛这是照顾自己,也不拒绝他的好意,说道:“一切听将军的。”
邓羌又对李化道:“这围城之时,就交给守正兄了。”
李化拱手回礼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不让将军失望。”
李化拱手对王猛道:“那愚兄这就去了。”
王猛道:“一切布置好后,师兄便可回营。”
李化道一声“是”,便带着徐成一起走了出去!
待李化走后,王猛道:“众位也都回营去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出营换防。”
众将道:“是,将军也早些歇息。”
说着,众人便接连走了出去。
这时营帐中已只剩下了王猛和静姝二人,静姝上前一步,对王猛道:“夫君可还记得先前答应我
的事?”
王猛笑道:“这是自然,怎么?你现在便要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