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澎湃,他没有说什么,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苻柳似乎在说:“从此向前,不胜不归!”
突然,苻柳猛地一鞭抽下,座下骏马吃痛,猛地奔出。身后两万大军在苻柳奔出那一刹那,也一齐挥鞭,策马赶上。
一阵轰隆的马蹄声响过,两万让兵马便消失在了夜中,成为一支奇兵。至少在苻柳看来,是一支奇兵!
可是苻柳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刚刚打开蒲阪城门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注视着这一切,而当他率兵离开蒲阪的同时,那人也骑上马,直往王猛大营奔去。
苻柳听了苻良的话,出了蒲阪不到十里,便偏离了通往王猛大营的路,绕道前往长安。
那哨骑奔回大营,见到王猛,单膝下跪,拱手为礼道:“禀将军,蒲阪城中有大队骑兵出城!”
当时邓羌就在一旁,连忙问道:“可知他们是奔着何处去的?可是奔大营而来?”
那哨骑道:“小的见他们出城,便快马赶来,开始尚能听到马蹄声,到了后来,就没了声响,似乎不是奔大营而来。”
邓羌闻言,不禁思索了起来,心想敌军深夜出城,却不是奔着他们而来,那敌军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有什么诡计?
邓羌望向王猛,希望王猛能一眼看穿苻柳的心思所在。可是王猛也只是个人,并不是神,他也只能通过一系列的事情来分析,并不能提前预知一切。
王猛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哨骑退下,王猛对邓羌道:“苻柳时隔数日,再次出兵,这一次还是深夜,看来他必定是有了奇计!”
邓羌道:“但不知他这次用兵何处,不然我军也可提前做好准备。”
说完,邓羌又道:“要不末将带兵出营寻一寻,看是否能寻得其踪迹。”
王猛道:“茫茫黑夜,何处去寻,不如再等上一会儿,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传来。”
邓羌闻言,心想也是,现在乃是深夜,就算月圆如盘,繁星密布,要在这黑夜之中寻一完全不知方向的大军,也实在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现在还是月缺不明,星稀如点,现在出营,简直犹如无头苍蝇乱撞,运气稍好,撞着了,
说不定就是一场混战,胜负谁人能知!若是运气不好,弄了个南辕北辙,岂不徒费心力。
邓羌道:“也只好如此了。”
就在邓羌说完不久,便听到一阵马蹄声再次传来,众人的心都不禁为之牵动,直直的望着营帐门口。
片刻之后,一士兵进营禀报道:“报二位将军,帐外以哨骑求见,不知…”
那士兵话还没说完,王猛便道:“快传。”
那士兵闻言,连忙转身,将那哨骑带了进来,然后王猛又道:“自今夜起,凡哨骑来报,一律不需通报。”
那士兵回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那哨骑行礼道:“小的拜见两位将军。”
王猛道:“是出了什么事?快说!”
那哨骑闻言,连忙道:“回将军,小的本是奉邓将军之命,于大营往南十里处候察敌情,就在方才,小的发现大队骑兵从小的身边疾行而过,一路往西而去。小的知情况紧要,特快马回报。”
王猛闻言,突然望向邓羌,不禁大笑道:“今日若不是邓将军,咱们可真要输给苻柳一筹了。”
邓羌闻言,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说道:“哦?末将不明白,还请将军明言。”
王猛倒不急着回答,对那哨骑道:“今夜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那哨骑道:“谢将军。”
说着,便转身退了下去。
等那哨骑退下,王猛才对邓羌道:“方才那哨骑说于营南十里处发现了苻柳大军踪迹,试想若不是将军,谁会在方圆十里都布上哨骑,所以我说全靠将军,才能发现敌踪。”
邓羌道:“将军先前交代,要对大营周围的风吹草动了若指掌,末将自然要布置的范围大一点,以防遗漏。虽说探查敌情,可为何将军说若不是探查到苻柳踪迹,便要输他一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