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出大营没有多久,便听得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吕光向来敏感,听到这突然出现的马蹄声,马上便警惕了起来,连忙拉住奔驰的骏马,停了下来,那宦官见吕光止步,也连忙止住了马,不过此时已离吕光有了数丈之远。
那宦官只得调转马头,走了回去,问道:“吕将军何故停留。”
吕光望向远方,若有所思的说道:“公公请听。”
那宦官闻言,果然闭上眼睛往吕光看处听去,只听见一阵阵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到后来,他忍不住的睁开眼睛,往声音传来处望去,只见远处驰来一队人马,似乎正往军营奔去。
那宦官虽然觉得这队人马看起来有些诡异,但是他却并不在意,因为这次他出来,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将吕光和王鉴请入宫中。
因此,那宦官道:“吕将军,陛下催得紧,还是快些赶路吧。”
吕光闻言,说道:“京畿周围,除了大营中的大军之外,当无外军,如今既然这队人马出现了,我身为保卫京畿的将军,怎能视而不见,请公公稍后,我去去就来!”
说着,吕光紧紧的握住了腰间挂着的佩剑,然后猛的拍了一下马,便疾驰了过去,根本就容不得那宦官出言阻拦。
不一会儿,吕光便来到了那一队人马面前,一人对千余,吕光的心几乎在猛地跳动,他虽然勇猛,但也不禁有些害怕!
吕光大声道:“来着何人,还不住马!”
那一队疾驰而来兵马在发现吕光的时候,本不以为意,可是当吕光住马路中,他们便感觉到了异常,开始有了警备,而这时,在听到吕光一声大呼之后,那为首之人的防备突然之间便撤了去。
只听一人高声回道:“是吕将军吗?我是杨
成世啊!”
吕光闻言,不禁有些吃惊,松开了握住佩剑的手,说道:“是杨将军?你怎么在此处?”
杨成世闻言,不禁想起了那令人伤感的往事,说道:“不瞒吕将军,杨某出征不利,这次回长安来一来是安顿这些兄弟,二来则是向陛下请罪。”
吕光听完,已明白了一切,原来他也败了!
吕光道:“吕某也正要进宫面圣,杨将军不如与吕某一起?”
杨成世不禁有些为难道:“那这些兄弟呢?”
吕光道:“这里距大营不远,他们应当可以自行归营,杨将军又何必担心。”
杨成世思索片刻,心想也是,既到了这里,断然没有再值得担心的了,说道:“也好,那我就随吕将军一同入宫,且容我交待一下。”
吕光点点头道:“杨将军请。”
杨成世闻言,便转身对众人道:“军营就在不远处,诸位兄弟已可自行回营,杨某就进宫面君请罪去了。”
说完,杨成世便调转马头,走到吕光面前,
说道:“吕将军,请。”
吕光道:“请。”
两人一同折返回去,来到那宦官住马之处,吕光道:“方才原来是杨将军领军返回。正好杨将军要进宫面圣,吕某斗胆,请他与吕某同路,还请公公勿怪。”
那宦官道:“将军小心也是好的,现在既然无事,那咱们就走吧。”
说着,三人一同拍马,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吕光、杨成世便已经来到了宣政殿,只见王鉴正和陛下谈得入神,两人也不敢打扰,行过礼后,便只站在一旁。
不一会儿,苻坚便停止了与王鉴的谈话,对杨成世道:“杨爱卿怎么在此?”
杨成世闻言,连忙出列,跪伏在地上,说道:“禀陛下,臣有负圣托,未能讨平叛贼,致使大军残败,请陛下降罪!”
一日之内,连续传来两军战败的消息,苻坚竟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他却不得不相信,谁敢在这件事上欺骗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