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有些沮丧的离开皇甫真府上,对慕容令说道:“国家之事,已然如此,为父以后不再过问,令儿也当在家习读,莫言此事。”
慕容令十分无奈,他本以为这一次父王出门之后,一切都会变得顺利,可是,这一切却并不如意,也许自己还是太年轻,对时事的认识还不够深刻吧。
自此之后,燕国众臣便再没有提议发兵营救陕城,慕容暐似乎也渐渐淡忘了此事,只剩下陕城的苻廋还在翘首期盼。
而另一边,负责领兵征讨上邽的杨成世现在已经到了最新被苻双攻下的天水城之下。
杨成世心想天水城方被苻双攻陷不久,此时防备尚属松懈,若能早日出手,定可收复天水城,一旦天水城收复,苻双大军锐气被挫,那进一步进逼上邽就简单的多了。
杨成世下令道:“传令下去,就地扎营,埋锅造饭。”
他虽然觉得天水城应当早日攻下,但现在毕
竟已过正午,而大军还没有用饭,连日的奔波总还是有些疲惫,此时进军,无异于给了城中守军以机会。
很快,大军各人马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扎营的扎营、造饭的造饭、巡防的巡防,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
杨成世大军来讨,刚攻下天水城的苻双守军便派人前去传递消息。
只见一个士兵飞快的冲下城楼,骑上一匹快马,便往城中驰去。
很快,那士兵便来到天水县衙,拜见正高坐在堂上的将军,说道:“小的拜见将军,小的有重要军情禀报。”
堂上坐着的人,正好便是苻双心腹苟兴,苟兴道:“哦?快说!”
那士兵道:“就在刚才,小的于城楼上望见城外有大队兵马正在安营扎寨,特来禀报。”
苟兴闻言不禁一惊,喃喃道:“才听说长安发兵来讨,怎么这么快便到了。”
苟兴想了一阵,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那士兵道:“将军请。”
不一会儿,苟兴与一众人等便来到了城楼之上,望见城楼下不远处杨成世所扎的军营,苟兴不禁大笑道:“此人领军,看虽条理分明,防备森严,其实不然,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不禁有些疑惑,大多摇摇头道:“还请将军赐教。”
苟兴道:“看其将士各领其事,并无失职,守卫巡逻,防备俨然,似无可趁之机。然诸位细想,其军营离城不足一里,若此时我军派数千精骑奇袭,彼必慌乱无措,难以应对,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不禁开始细想了起来,心想如此一说,倒还真是,秦军此时各行其事,看虽毫无破绽,但实际上却犹如一盘散沙,且其离城太近,若大军一旦出城奇袭,秦军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又怎能不败。
众人均已想到这一点,不禁点头道:“将军真乃高见。”
苟兴道:“诸位既然对此已看了清楚,我欲趁此派军奇袭,诸位可愿同往?”
现在城外秦军虽然有机可趁,但其人数依然众多,若不得众人支持,奇袭也未必能够成功,一旦
不能一举而成,那以后胜败,便不知如何了!
众人一齐回道:“末将愿往!”
苟兴道:“好,传我军令,大军集结城门处,候我军令。”
没过多久,便瞬间集结了数千骑兵与数千步卒,骑兵在前,步卒在后。
一人来报:“禀将军,大军已集结城下,等候将军下令。”
苟兴道:“好,我马上就来。”
说完,苟兴对众将笑道:“诸位,请吧。”
众人应声道:“将军请。”
苟兴闻言大笑,也不说话,转身走下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