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羌待他们走后,也赶紧下了城,将刚才自己带来的大军派了一千余人把守在城楼上。
将一切安顿好之后,邓羌便进城去看望贾雍了。
来到贾雍府上,邓羌很顺利的便进入了贾雍休养的内室,只见贾雍此刻正躺在床上,身上已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脸也已经擦洗过了。
贾雍见邓羌进来,想要起身迎接,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力不足,他刚刚撑起身子,却又突然无力的倒了下去。
贾雍道:“邓将军请恕贾某不能起身相迎。”
邓羌走过去,说道:“贾护军有伤在身,这些俗礼就不必在意了。”
贾雍闻言,不禁有些无奈道:“唉,也不怕实话告诉邓将军,其实贾某身上并未负伤。”
邓羌道:“这…这怎么可能呢?贾护军明明…”
说到这里,邓羌也突然想起,虽然说贾雍身上满是血迹,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但若是没有受伤,那他又怎么会像个身负重伤的人一样突然昏厥
呢?
贾雍道:“也不怕邓将军笑话,贾某方才只是脱力了,才突然昏厥的。”
邓羌闻言,不禁吃了一惊,他也算是久经沙场,什么样的情况没有见过,可是像贾雍这样他却还是第一次见。
其实邓羌哪里知道,在他奋力阻挡匈奴大军的时候,贾雍其实也并不轻松,他也在另一边带着士兵与匈奴人激烈交战。
贾雍面对的匈奴士兵的勇猛程度虽然不比邓羌面对的要差多少,但是贾雍却没有邓羌那样惊人的战斗力,能够以一人之力,吓退无数匈奴士兵。
贾雍只有拼尽全力,阻挡住匈奴人的攻势。终于,在匈奴大军撤去之时,贾雍的体力也几乎耗光了,已无力支撑他再继续站立。
邓羌细思一番,也多少想到了些原因,道:“贾护军要是没有负伤,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这一战之后,贾护军还是应该好好休养一下,以后才好与匈奴人交战。”
贾雍闻言,突然想起一件事,也顾不得和邓羌说些寒暄之语,说道:“说起匈奴人,贾某有件事
不得不说。”
邓羌道:“哦?请贾护军明言。”
贾雍道:“贾某帅军与匈奴大军相持已有半月,这半月间,匈奴虽时有挑衅,但没有一次攻势有如此之猛。贾某想匈奴人突然大举用兵,是不是突然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不得不加紧进攻的事!”
邓羌道:“贾护军以为是什么事,导致匈奴突然猛攻的?”
贾雍道:“这个贾某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贾某可以断定,这件事一定于我军有利。”
邓羌道:“希望真如贾护军所言,那咱们击退匈奴的把握就更深一成了。”
贾雍道:“贾某虽然无伤在身,但恐怕还是要休养半日,这城中防守,就全部交给邓将军了。”
邓羌道:“这个贾护军放心,邓某当仁不让。贾护军好好休息,邓某告辞了。”
贾雍道:“邓将军慢走,贾某就不相送了。”
邓羌也不在说话,径直走出了贾雍的府邸,直往城门处贾雍专门设的军营走去。
邓羌来到军营,命人将军中诸将全都召集起
来议事。
等众人到齐之后,邓羌道:“今日我军刚到云中,便遇匈奴猛攻,虽然侥幸获胜,守住了城门,但经此一役,可以发现匈奴大军战力不弱,而且依然占据着战场上的主动权。
不过那是在咱们援军未至的前提下,现在既然我邓羌来了,咱们就要想办法把主动权给夺回来。今日本将军将诸位请来,就是想听听诸位有什么好办法,请诸位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