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突然起身,拱手为礼道:“臣愿为陛下扫平诛夷,以绝后患。”
苻坚道:“好,朕正有此意,若是就此而返,那朕这次御驾亲征不就太不尽人意了吗?不过塞北诸夷何其之多,又并非人人皆有罪,不可因一两个部落叛乱,便因此责众。但有罪不可不伐!”
苻坚正色道:“前将军杨安听旨。”
杨安道:“末将在。”
苻坚道:“命你领一万精兵,直击索虏乌延部落,惩其不臣之罪!”
杨安道:“末将领命。”
苻坚道:“此事一样不可让匈奴人察觉,还请杨将军连夜带兵出城。”
杨安道:“末将明白。”
待杨安走后,苻坚释然道:“现在看来,朕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邓羌在赵英的带领下来到军营,当即便见到了在军中值守的张蚝正在巡营,邓羌走过去,招呼道:“张将军,许久不见,让邓某好生想念。”
张蚝本来也是看到有两人闯入军营,带着人过来看看,不想却是邓羌和赵英,张蚝笑道:“原来是邓将军,怎么突然来杏城了?”
张蚝与邓羌本是不打不相识,自那一战之后,更是惺惺相惜,引为知己,邓羌也就不加隐瞒,说道:“本来邓某倒是想在长安过两天清闲日子,可无奈云中出事,王、李二位大人派我前来杏城报讯,今晚才到。”
张蚝道:“那不知邓兄可曾见过陛下了?”可是等张蚝看到赵英,又说道:“既然赵校尉陪同邓兄一路前来,肯定是已然面过圣了。”
邓羌道:“张兄所言不差,邓某确实已见过陛下,现在正是奉陛下旨意,来军营调兵。”
张蚝道:“哦?调兵?可有虎符?”
邓羌笑道:“当然有,不过此地人多眼杂,
咱们还是进营帐里详说吧。”
张蚝道:“如此也好,请。”
进入营帐,邓羌将怀中的虎符拿出来,递给张蚝,说道:“张兄不妨验看一二,这样邓某也好行事。”
张蚝接过一看,说道:“从邓兄手里拿出来的,岂能有假,这验就不需验了。说吧,要调多少人?”
邓羌道:“两万。”
张蚝闻言,心想这一调就是两万之多,这云中肯定是出了大事,他心中极其好奇,问道:“不知是为了什么事?竟要劳动两万大军?”
邓羌走过去,在张蚝耳边轻声说道:“告诉张兄也无妨,云中有数万匈奴大军犯境,陛下令我带兵驰援,本来我说一万即可,可陛下怕再生变故,为了稳妥些,便派了两万精兵与我。”
张蚝闻言,不禁好生羡慕,要知道他和邓羌同是大秦猛将,皆是想要建功立业的将军。可自从张蚝归降之后,他便一直跟着苻坚身边,负责保卫之职,一直无缘帅军出战。
就连两次随驾出征,也没有真正的上战场冲
杀,让他都快忘了冲锋陷阵是什么滋味了。
而反观邓羌,从略阳平叛,到陕城出屯,再到现在救援云中,哪里没有邓羌的身影。
尽管能够保卫苻坚,在世人看来是无上的荣耀,但张蚝却更希望他能在战场上一展风采,即使马革裹尸,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所以张蚝如何能不羡慕邓羌呢!
不过张蚝还是立即吩咐道:“去点齐两万兵马,在校场集合。”
张蚝道:“唉,要不是陛下在此,张某不敢轻离,我真想同邓兄一同上战场杀敌。到时你我联手,试问天下谁是敌手!”
邓羌道:“陛下安危,事关社稷,非张兄不能使无忧,张兄之责实在比邓某大得多了,至于驰骋疆场,以后有的是机会,张兄大才,难道害怕没有用武之地吗?”
张蚝道:“但愿如此吧。不知邓兄准备何时出发?”
邓羌道:“就在今夜,等点齐兵马,我就动身。”
张蚝道:“这是陛下的旨意?”
邓羌道:“正是,毕竟杏城里还有那么多的匈奴人,难保他们不会泄密,夜里行事,总要隐秘些。”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来报,说道:“禀报将军,兵马已集结完毕,请将军前往检阅。”
张蚝道:“本想与邓兄把酒言欢,既然军情紧急,那张某就不留邓兄了。”
邓羌道:“等回到长安,咱们再好好找个时间畅饮一番,现在咱们还是先去校场吧。”
说完,邓羌便和张蚝一起来到校场,点齐兵马无误,邓羌便带着两万兵马悄悄出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