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苻坚一行人慢慢进城之后,苻幼已经将一切都打理好了,苻幼又再次来到苻坚的身旁,说道:“禀陛下,臣弟已将官署整理妥当,请陛下移驾。”
苻坚道:“很好,贤弟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苻坚在苻幼的带领下来到了淮南公府,只见
这淮南公府建造的规模相比于他当年住的东海王府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禁有些不高兴了。
苻坚道:“没想到贤弟在这杏城还能如此享受,将这公府建得有模有样的。”
苻幼闻言,知道苻坚这话里的其他意思,当即道:“臣弟…”
可苻幼的话还没说出来,苻坚又道:“还不快去安排宴席,站在这里干嘛!”
苻幼闻言,望了望苻坚,说道:“臣弟遵旨。”
本来苻坚是想斥责苻幼一番的,可是想到刚刚投降的曹毂还在旁边,他还是忍了下来,他不能在曹毂面前表现出君臣不和的样子!就算曹毂能看得出来!
时光易过,转眼便是夜间,苻坚与众将士把酒言欢,也是不是的捎带上曹毂两句,让曹毂不显得那么的尴尬。
而曹毂出了唯唯诺诺的附和几句,几乎从未开口说过话,只是在一旁喝着闷酒。
作为败军之将,在胜者主持的酒席上,他的确是无话可说,也不想一说话就重新揭开他的伤疤,
所以沉默是他最好的选择。
而一旁的曹活则感觉更为难受,看着秦将一个个义意气风发,讲述着战场上的战功而举杯对饮,他却只能独自饮下手中的那杯苦酒,在心里默默的叹气。
他实在不懂为什么曹毂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挣扎的机会,这根本就不像是那个带着众将士翻越木根山深入秦地的右贤王应该做出的抉择。
就在此时,苻坚突然发问道:“对了,雁门公,朕还忘了一件事,不知你的兄长左贤王刘卫辰现在何处?”
曹毂闻言,不禁一惊,他在想难道苻坚并不知道刘卫辰举兵攻击贾雍的事!于是便说道:“臣与他早已决裂,此次独自入塞,便是因此。”
苻坚闻言,心想若是朕没有提前派赵英混入匈奴,探知是你们共同策划攻击杏城的,恐怕就会上了你的当了。
苻坚道:“哦?不知是为了什么?”
曹毂道:“今日正值喜庆之时,陛下何必提那不相干的人。臣今日借酒奉君,愿陛下一统山河。”
苻坚闻言,更是感觉这其中必有隐情,心想既然你不愿说,那朕也不强求,总有一天,朕会将这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的。
苻坚道:“好,那咱们君臣便一齐举杯,共庆此时。”
一席宴后,众人散去,苻坚独自一人呆在房里,不仅没有丝毫的睡意,还觉得清醒异常,于是苻坚命人将杨安给传了过来。
杨安来到苻坚房内,见礼道:“臣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苻坚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朕心中不安,难以入眠,特请将军过来闲聊两句,看看能不能解解心中之惑。”
杨安闻言,顿感受宠若惊,要知道他本是长安城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将军,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与苻坚独谈。可自从苻腾谋反之事后,他却突然的受到苻坚的重用,现在更是到了这般地步。
杨安道:“臣一定知无不言。”
苻坚见杨安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笑道:“杨将军不必紧张,这只是咱们君臣闲聊,全当舒心之用。”
杨安道:“臣遵旨。”
苻坚道:“朕有一事不明,就是曹毂坐拥万余精兵,又据马兰山,何以如此之快便投降了?”
杨安道:“匈奴自知不敌,自然不敢不降!”
苻坚道:“哦?是吗?若是杨将军你是曹毂,面临这样的情形,你会投降吗?”
杨安沉思一会儿,终于道:“臣也许不会。”
苻坚道:“既然你不会,那匈奴此举就更让人想不通了。”
杨安道:“臣也不知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缘故!兴许有什么事迫使他们不得不降呢!”
苻坚闻言,不禁开始陷入了沉思,他也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使曹毂如此果断的选择了投降。
就在这时,赵英突然在门外说道:“启奏陛下,府门外有一人求见,不知陛下是否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