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毂道:“来人,送陈大人回同川城。”
由于陈豫已是三次经过秦兵包围圈,这一次并没有再受到留难,一路无阻的往同川城而去。
待陈豫走后,葛隆道:“末将有负贤王重托,未能让秦王答应贤王的要求,使得贤王受此屈辱,实在罪该万死。”
曹毂无奈道:“情势如此,要怪也只能怪我贪功冒进,不知早退,才致使现在到了这步田地。你只不过是奉命前往求降的,又何罪只有。何况残败之军,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什么呢!”
葛隆闻言,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他知道曹毂能说出这样的话,在心里不知道是做了多少的斗争,是多么的痛心。
而他自己作为将军,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这营中诸将难道就能脱得了干系吗!
他相信所有人此刻都在自责,都在悔恨,可是悔恨和自责又有什么用呢!无论怎样,都不能改变现在败局已定的事实。
众人早已没了以往趾高气昂的心气,一个个
都是垂丧着头,没有一点精神。而曹毂更是颓丧无力般的靠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苻坚的到来。
陈豫一路无阻的回到了同川城,便直接去面见苻坚,这值守的赵英见是陈豫,问清来由之后便将陈豫带到了苻坚面前。
陈豫行礼道:“臣拜见陛下。”
苻坚道:“爱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消息了吗?”
陈豫道:“禀告陛下,匈奴已接受了陛下提出的所有条件,此时正等着陛下前往受降呢!”
苻坚道:“没想到进展得是如此之快。好,传令下去,准备前往马兰山接受匈奴投降。”
苻坚圣旨一下,所有人都忙活了起来,那本来扎营在南城的四万精兵也动了起来,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北城。
等了约有一个时辰,苻坚问道:“准备好了吗?何时可以出发?”
赵英道:“回陛下,还没有接到张将军回报,还请陛下稍等片刻。”
苻坚道:“告诉张蚝,不必兴师动众,有个几百人随行护驾便可,这次是去受降,又不是打仗。
”
赵英道:“虽然说是如此,但是有备无患还是好的,毕竟现在匈奴人手上还有万余士众,不可小觑。”
苻坚闻言,也只好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他毕竟是一国之主,身份不同平常,若是一旦出了什么差错,谁也负不起责任,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没过多久,便见张蚝来报,说道:“禀陛下,一切已安排妥当,请陛下动身。”
苻坚坐上銮與,说道:“起驾。”
于是众人随着苻坚的銮與出了同川城,只见同川城外甲兵列阵而待,看着气势甚是恢宏。
苻坚见同川城外居然聚集了这么多的兵马,不禁有些动容,问道:“张将军,朕的精兵都在这了?”
张蚝道:“回陛下,四万精兵皆在,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向马兰山进发。”
苻坚道:“朕此次前去受降,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何况马兰山外还有一万精兵,带这么多人是不是过于兴师动众了?”
张蚝道:“陛下贵为天子,天子出则万乘,
区区四万兵马,又怎么算得上多呢!”
苻坚道:“以张将军之勇,有一千兵马,亦可保朕无虞,这四万人实在太多了。而且行军速度太慢,不利于事,依朕之意,不如就张将军领一万兵马随朕前往吧。”
张蚝道:“臣领旨。”
于是张蚝率领一万精兵,与苻坚疾奔马兰山而去。
由于人数大减,又有苻坚的命令,所以大军行进得十分快,很快,苻坚便到了马兰山外了。
杨安和毛盛远远的看见苻坚乘坐的銮與,知是苻坚亲临,也早就在营外迎候。
苻坚走下銮與,看着马兰山的大好风光,说道:“这倒真是个好地方,不仅极其险峻,还有几分秀色。”
杨安和毛盛带着一众将领跪迎道:“臣等叩迎陛下。”
苻坚道:“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诸位将军身在军营,就不必拘礼了。”
杨安等人道:“谢陛下。”
苻坚又道:“曹毂说要让朕检阅他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