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笑道:“大家莫要为我担心,这一切不
过是假装的罢了,我怎么会死在匈奴人的手上。到时只要看到帅旗落地,大军就要立刻撤退,马不停蹄的撤往同川。”
众人这才放了心,齐声道:“将军放心,到时定让匈奴人看不出一点异样。”
杨安道:“好,那诸位快回去吧,再过不久便要行动了。”
等众人离去,苻幼还似乎有些没有回过神来,他觉得杨安实在是太敢于冒险,这个计划也太让人惊奇了。
但是苻幼不得不承认,杨安的冒险是值得的,因为只要一切进展顺利,匈奴大军就根本不可能生疑,引蛇出洞的计划也就成功了。
可是苻幼还是有一点疑惑,杨安不是曾说还需要他的帮助吗?然而杨安整个计划中,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苻幼一个字。
苻幼问道:“将军不是说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吗?怎么方才不说呢?”
杨安道:“殿下不必着急,末将从不虚言,到时只要殿下陪末将出去露个脸,让匈奴人认为我们是殿下请来的援兵便可。”
苻幼道:“就这么简单?”
杨安笑道:“殿下千金贵体,能与末将一同上战场,亲犯矢石,已让末将惶恐之至,若殿下再出什么意外,叫末将如何担待得起!”
杨安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虽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在苻幼看来,却像是在讥讽他娇生惯养,没有带兵之能,让苻幼心中好生不快。
不过尽管如此,苻幼倒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忍受,谁叫他现在要靠杨安破敌呢!
苻幼道:“好,就依将军之言,到时我就一直在将军身旁。”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看见天边一丝亮光划过,整个天空也渐渐因为这亮光变得明亮了起来,杨安知道战机已经来临。
于是杨安站起身来,跃上他的坐骑,高声道:“时机已到,出发!”
杨安一声令下,五千秦兵便迅速上马,在杨安的带领下,向马兰山逼近。
这马兰山南北的险峻程度完全是天差地别,北有峡谷天险,到了南面,却已经变成了宽阔的大道,两旁虽有山林,但是却不像峡谷处一样是设伏的绝
佳地点。
正因为如此,所以凡是曾派兵驻守过马兰山的将军,都会在马兰山构筑营寨,修筑些用于防御外敌的工事,让马兰山南北的差异尽量变得小一些。
而杨安虽早已对这一切有过了解,但还是不想以硬碰硬,造成无谓的损失。
杨安来到了匈奴人占据的营寨外,毫不迟疑,当即传令道:“全军分为两队,分别急攻左右营寨。”
很快,众将士便策马疾驰到左右两营寨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营寨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巡逻士兵斩杀。
巡逻士兵遭受突变,没有机会反击便倒在了地上,但是营寨上的士兵却已经发现了秦兵来攻,一面叫醒还昏昏欲睡的同伴,坚守营寨,一面下了寨子,往曹毂所在营帐奔去送信。
这时正值清晨,匈奴士兵大多还做着美梦,并没有多少人把守寨门,所以秦兵几乎没有什么伤亡便夺下了寨门,此时所有营寨几乎都寨门大开,等待着秦兵的进入。
就在杨安他们夺下寨门的时候,那送信的士
兵也已经将秦军来犯的消息报告给曹毂,这让本来准备回军北上的曹毂感到大为恼火,他当即传令全军集合,准备迎敌。
秦兵夺下寨门,匈奴人也集结完毕,此时两军相对,水火不容。
曹毂、曹活在匈奴大军之前,望见对面的杨安和苻幼,曹毂道:“那人不是才落荒而逃的苻幼吗?”
曹活道:“贤王说的不错,可能是他请得援兵,又卷土重来了。”
曹毂望着这满地的匈奴将士的尸身,怒道:“他们杀了咱们这么多将士,又搅了我等好梦,定让他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曹毂突然听到一阵吼杀声,只见对面数十丈外的秦兵竟已冲到了眼前,似乎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曹毂见状,怒气更甚,大吼道:“来的好,兄弟们,给我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