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尉道:“他敢动贤弟一根毫毛,不需叔父吩咐,到时让他在始平的政令寸步难行!”
巴老爷笑道:“有二位这些话,巴某就放心
了!来!你我共饮此杯!”
几句客套话说完,两人又开始欣赏起歌舞来。这两杯酒下肚,那双眼似乎就有些朦胧了,看着堂上起舞的女姬,不禁动了一丝欲念。那两只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着,脑中似乎在幻想着什么诱人的画面。
巴老爷看到两人那色欲熏心的丑态,不禁暗骂一句“无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有时候好像比他两人还要无耻!而且如今正是需要他俩的时候,若要翻脸,还是要等到王猛这个煞星走了再说!
酒过三巡,天色已然不早了。特别是在曹、张二人眼中,这时正是休息的好时间。要是再过一会儿,那自己享乐的时间便又短了不少,那可是大大的不美!所以他二人都盼着早点结束,自己好抱着美人回去安眠!
就在这时,那巴老爷似乎也感觉到了二人心中所想,忽然大声道:“今日天色不早,二位大人明日还有公干,巴某也不好再留,便各自散席回府吧!”
说完又指着刚才献舞的四个容貌较好的舞姬道:“你们一起把二位大人送回府去!”
只听四声清脆的声音齐道:“是!”
就在四个舞姬两人一个的把曹、张两人扶走之后,巴莫儿满脸不悦的走过来说道:“爹,这两个老色鬼不知祸害了咱们家多少舞女了!要孩儿看这两人根本就不配!”
巴老爷气道:“不配?我看至少比你配!你除了给我惹祸,你还会干什么?每次做事都不经过大脑思考,要是爹不在了,看谁还护着你!”
巴莫儿闻言,不禁受不了委屈的哭了起来,这时旁边一个妇人道:“老爷,咱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他高兴,他爱怎么样就让他怎么吧!在这小小的始平县难道还有我们巴家摆不平的事!”
巴老爷闻言更加气大,大声道:“他如今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惯得,害得我一把年纪还要替他担惊受怕!从今以后,没我的准许,不准他踏出府门一步,要想出去,等到王猛离任再说!”
巴莫儿看他爹是真的动了气,说道:“我就不知道那王猛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您这么怕他。咱们上有伯父帮着,下有曹主簿和张县尉给王猛使绊子,我看他在始平就是个睁眼瞎,能有什么作为!”
巴老爷道:“你以为就曹主簿和张县尉那两个蠢货就能把人当成睁眼瞎,到时到底是谁是睁眼瞎
还不清楚呢!反正这两个月,你给我老实呆在府里,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出去惹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巴莫儿见他爹一心想要将自己禁足,知道现在争辩也没有用,只得说道:“是,孩儿遵命!”可是心里却想着,说了多少次打断我的腿,最后不还是下不了手吗!我才不怕呢!
那曹、张二人在走出巴府之后,没走多久,忽然便从身旁的舞姬身上一挺,直直的站了起来,对着扶自己的舞姬道:“你们在后面跟着,我俩有要事相商,要是敢到外面乱说,小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四个舞姬本来见两人突然之间就醒了过来,就受了点惊吓,如今再听两人说的这些话,更是不敢多言半句,提着灯笼,慢慢的跟在远处,不敢向前靠近!
曹主簿对张县尉说道:“今天巴莫儿跑到县衙闹事,我看多半是逃不过王猛的眼睛。若是我等非要欲盖弥彰,到时恐怕会受到牵累,我等个人荣辱是小,若是坏了上面的大事,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县尉道:“曹兄说的有理,虽说我叫他巴莫儿一声贤弟,也只不过是看在他家现在在朝中有些
许权势罢了。巴莫儿在始平臭名昭著,百姓谁不知道他做的恶事,就算能遮掩得了一时,可终究还是会被查出来的!”
曹主簿道:“这谁说不是呢!可是现在我们又不能让王猛做出成绩,又保不住巴莫儿,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张县尉道:“实在不行,到了最后也只有把巴莫儿送出去。只要王猛动不了始平的根,那我们也好向上面交代。只是要对不起巴老爷了!”
曹主簿叹口气道:“说真的,这巴老爷对我们还是不错的!”
说完一脸色相的望着后面跟着的舞女,不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