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的话可信度听起来很高，胸口心窍处缺失的部分也做不得假，但是，霖师兄总感觉他只是半遮半掩的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这家伙，是一只讹兽。

讹兽能说会道，但真言不多，喜欢骗人。

霖师兄不太了解南湘子的事迹，并不能分辨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关于他女儿的事，肯定是在胡诌。

天下之大，为什么非得嫁给自己才能活命？这特么是什么奇怪的设定，霖师兄一点也不信这家伙的鬼话。

九阴抬了抬眼，他看到霖师兄和石家灵都对他保持着怀疑的神情，前者是知道他真身，下意识的怀疑，后者是借着某种特殊的直觉去怀疑的。

“你们不信我也是对的，因为有些事情，哪怕是阿霖你也不能知道，我一旦说了，那真的便是到头了。”

霖师兄略作思考，询问道:“当年南湘子与你最后

一个约定的原话是什么？”

九阴眼睛闪过一抹精芒，转瞬即逝，他飞快的说道:“当年他是这样说的，恶与邪是平衡点之一，它们一旦同时被封印，弊大于利，但如今它们必须被封印，诸界初成，它们若是得不到压制，就会如同当年的混沌那般，会变成不朽的存在。

我觉得南湘子的意思应该是想让三教稳固下来。”

石家灵听罢，忽然想起他爹之前提起过的一些话，反问道:“可是我爹说那个时候的南湘子已经不属于儒家，脱胎出道家，只是挂名在荡魔仙，我爹说他那时候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自己，他对所谓三大教已经彻底失望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帮助三教？”

霖师兄眯了眯眼，他似乎也找到了华点，追问道:“九阴，你最好还是说点真话，据我所知，南湘子道心破碎之后所做的一切，大多都是为了他自己最亲的人所做的。”

九阴摇头道:“那个时候他所谓的最亲之前都挂的不能再挂了，唯一的亲人还是一个极恶的存在，为了不让他的女人消散，连所剩无几的道韵都给了一部分我，让我帮忙。”

说着九阴抬起手翻掌，他的掌心处有一缕半透明的青丝，上面的气息和霖师兄在望园感受到的气息一模一样，不过并没有那么浓郁罢了。

“当年他给的道韵足有巴掌大，直接让我到达八境巅峰，随着南湘子影响力逐渐消退，他这缕道韵也快消失了。”九阴收起道韵，苦笑道:“而且也正是因为这缕道韵，才让我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与他有关联的所有都被诅咒了，更何况是这道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