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是要提防十二皇子,在下认为,照王爷所说的,安婕妤在皇上的心里,还是
与众不同的,因为内疚,他便不会立即封十二皇子做太子,或是真接传位给他,但是,我猜,这回,必然会有所表示的!”何清源说道,他再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感觉,最符合皇上心情和他的一向的做法的,我猜,他大半会封十二皇子个王爵…”
晔王愣了下,自己倒是忘了,因为这皇上的十五个儿子里,除了太子,只有自己被封做了王爷。
那几个兄弟,都是几皇子,几皇子的叫着,倒是如何清源所说,便是封个王爷,也是正经的大事了。
那就证明,在皇上心里,十二皇子,与自己,与太子,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那要我怎么办?”晔王问道。
何清源拧着眉头,半天才说:“王爷没有办法去阻止的,只能顺其自然了,这部戏演到现在,正在高潮处,你是阻止不了激动的皇上的,咱们也看到了,皇上现在被这喜事冲得,都有些回光返照之意,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巩固我们已有的力量,别让那个十二皇子暗中做大,而且,我想,太子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管了!”
“我岂能寄希望于那个狗熊身上!”晔王叫道,他向来看不起太子,在他心里,一个窝囊废,占着太子这个位置这么久,早就让他厌烦不已了。
“那倒是,但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王爷,现今的形势,谁坐不住,谁就先输了,就算十二皇子被封了王爷,也不过是个光杆子王爷,他的手下,那一个两个的扶持都不足为惧,您已经忍了这么久,不能轻举妄动,现今的形势,更着急的,应该是太子才是!”何清源说道。
晔王点点头:“是,哈哈,他白白被封了这么久太子,要是我是他,一定郁闷死!”
他们这样说着,却不知道,十二皇子府内,表面看着静若湖水,其实内里,却也正发生着激烈的争吵呢。
安子文的亲信从南边刚刚赶过来,将安子文的密信递到了林平漠的手里。
大家讨论的焦点,就是安子文信中所提的东西。
安家被平反,照理说,安子文做为安家最后的血脉,要来朝中向皇上谢恩的。
可是,安子文说,他是不会再来京城了,而且,他也在信中说了,信不过皇上,说皇上是背信弃义之人,出尔反尔,是皇上的本性,也叫自己的侄子,小心皇上这一点。
钟甘棠是最支持安子文的,他说:“我也支持安将军的,咱们南边的军权不能交,还得扩,皇上说什么,也不要信他的,咱们的军队一点点的壮大到现在不容易,再被他以招安什么名义的收了,就没了退路了,所以,我赞成安将军不来京城,他就在南边镇守着,
莫儿,你在这里,也算是进可攻,退可守了,皇上若真有心,补偿于你,你就暂时在他面前尽孝,若不能,我们就助你反出去,咱们南边称王,也可与这北边抗衡的!”
有人却有些反对,一个叫夏仁安的,便摇着头说道:“我觉得走到这一步,不能再做那些铤而走险事更好一些,皇上的心思固然难猜,但我们不能急着把他推到我们的对立面去!”
钟甘棠说道:“裘大哥现在掌管着禁卫军,这是多好的机会啊,现在不反,还待何时呢?”
夏仁安说:“如果我们起义成功了,也会被天下人说是篡位,如果是能得到皇上的传位诏书,那,就是名正言顺的,主子是有这个机会的,众所周知的,皇上对太子不满意,我们唯一的对手,也就是那个晔王了!”
“你以为晔王好对付,那你就错了…他心狠手辣,手底下,又有一堆的谋士,而且,他在京城这么久了,与那些官员都多少有些交情,底下的根系庞大,我们与他硬碰硬,怕吃亏的会是我们!”钟甘棠问道。
夏仁安却说道:“我们还有一个筹码,就是皇上啊,皇上现在,明显更倾向于我们,倾向于主子,不是吗?”
钟甘棠气恼地说:“如果不趁着现在,推翻了他,那就等着他赏赐,我怕最后,还是会如以前一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