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晔王说道,乐殊过来,请他坐下,又给他倒着茶
水,他望了下乐殊,这个宫女虽然已经三十余岁的,但是,却很有一些味道,他曾经向母妃求着要过他,却被母妃骂了一通,说他什么人都不放过,这个乐殊一直跟着母妃,是她最为得力的肋手,他要走,她得花多少时间才能再培养出一个这样的心腹来。
现在看着乐殊,见她穿着半新不旧的宫衣,倒茶的时候,纤手十指雪白,合了茶盖,递了上来,晔王接过来,故意不松手,按住了她的一点手指。
“啊!”乐殊轻叫了声,茶碗是热的,晔王是存心的,她初时慌了下,后来,就有些厌恶,不过,脸上不敢露出来,小声的轻叫:“晔王!”
她看向晔王,平淡的眉眼,却很有韵味,尖窄的一点下巴,晔王突然看出来,为什么最近自己又注意到她了,原是她这样淡淡的样子,与那个刘七巧有点相像。
想到刘七巧,晔王又是郁闷又是气恼。但是,乐殊却在叫他:“晔王,烫!”
声音里带了点焦虑与疼痛,晔王如个虐待狂一样,终于得到了缓解的,他的那些怒气,于是,晔王于怒意中,带了点笑,松开了。
得了自由的乐殊,匆忙地走回刘贵妃的身边,感觉到刘贵妃瞪了她一眼,她不由得委屈,但什么也没有说,她也知道,刘贵妃已经力求保住了她留在她的身边,而没将她赐与这个晔王,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这个晔王好色至极,他的宫中,旦凡有点姿色的宫人,都被他收了,得了名份还好,有些,便那样不清不白的,乐殊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被他要去,不然,现在,一定是被他厌倦了,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呢。
“看你这样的气恼,又有什么事吗?”刘贵妃终于睁开眼,挥手叫那小宫女退下去。
小宫女拿着花汁瓶子退了出去,并在出去后,关了殿门。
殿内,只剩了刘贵妃,与她的儿子晔王,还有个大宫女乐殊。
“那个老不死的,不旦让安婕妤做了皇后,十二皇子得了王府,今天还口谕,要给安氏一族平反,那安氏谋反一罪,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不怕让后世垢病他出尔反尔,却就这样平反了,他一心的,要给十二皇子,更多的荣耀与权限,这是为了什么?”晔王叫道。
乐殊的眉头挑了下,这里没有外人,这个晔王一点的忌讳
也没有,直接叫皇上做老不死的,这忤逆之罪可谓大不孝,乐殊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有点冷,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命运,有点狡兔死,走狗烹的运势,如果晔王倒了,自己是刘贵妃的人,必然不会有好日子了,但是,如果这个晔王真的成了事,自己被他相中好久,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做晔王的女人,真不是一个女人,好的归宿。
刘七巧受伤后的第十天,终于能坐着马车,回到了沈府。
这十天里,于她,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好在,有两个姐姐,有兰香细心的照顾,她的伤口没有发炎,也没有发痒,愈合的很好,太医也说,因为她年轻,身子还在长,所以,外伤很好养,自于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