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头过敏了
这个春末夏初的夜晚,空气中有一丝清冽的气息,海棠春色里,有的海棠花还在开,有点荼蘼的意思,本来该是夜深人静之时,可是这海棠春色里,却白亮如昼,几乎沈府里的人,都聚在这里,那皇甫皓月今天已经累了一天,早已经洗漱好了,要睡了,却得了信,婉儿好说歹说,才将她劝住了,没有过来,婉儿派了个丫鬟过来,问明了情况,回去说了,皇甫皓月不由得在她的屋子里,又是求佛又是念经的,只求保住了沈家的这条血脉,直到再得到信,小少爷沈延宗吃了孙大夫的药,热已经下去了,那些斑块也慢慢的淡了些,她才放心。
而海棠春色里,刘七巧被围在中间,高飞凤的质问,是每个人心里的疑问:“你还闻什么闻,都是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还装什么?”
刘七巧悲悯地看了她一眼,老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露齿,这整个事,应该都是周姨娘在后面捣的鬼
,这个高飞凤不过是被人家当了枪使。
“我送来衣物时,并没有熏过香,这上面的香味是因何而来,我想有人会比我清楚,我也没有害小虎头的理由!”刘七巧说道。
高飞凤说道:“你看不得周姨娘与小虎头现今的地位,你嫉妒,才会出此下策…”
刘七巧冷笑了下,说道:“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我不会做这样的事,这衣服虽然是我送的,但是,我送来之日,并不是如此的香气熏人,至于这上面为什么会有熏香,只得小虎头近身服侍的人才知道,我若想害他,却在我送的衣服上做手脚,岂不是太蠢,是怕别人不知道是我做的吗?这很显然,是有人想陷害我…”
听着的人,沈老夫人与沈玉浓其实是一直有这种想法的,一是刘七巧的人品,他们信得过,二是,这暗害的手段太低劣,刘七巧固然不会用这样的手法…
一边的周姨娘听到刘七巧这样说,不由得微恼,急切地说道:“难不成还是我身边的人做的吗?我是
他的亲娘,我如何能容忍这样的人在身边…”
刘七巧说道:“我并没有说过是姨娘做的,但具体是什么人做的,还请老夫人,夫人,大少爷明断!”
高飞凤在一边不满地说:“这物证都在这里摆着呢,孙大夫也说了,过敏之症,就是这衣料引起的,害得我白白的挨了冤枉,你还道冤枉,我才冤枉呢,替你背了黑锅!”
原来,这小虎头刚刚睡前突然哭闹不止,带着他的奶娘以为是饿了,就要喂他吃奶,可是,小虎头的手不停地挠啊推啊,根本不吃,却不停地哭,小手还不时的挠向自己的脸上身上,一挠一道红印子。
奶娘见他哭得厉害,不像往常闹觉,这才觉得奇怪,见小虎头两颊通红,喘气呼哧呼哧的,她忙着摸了摸小虎头的额头,天啊,奶娘惊叫了一声,好热啊。
热倒也没有太急,奶娘忙着给喂水,又叫人通知周姨娘,只当今天出出进进的,给小虎头散了汗,发
了热,没准吃些水,再捂一捂,也就好了。
不想,奶娘给小虎头解开衣服,想换一身晚上睡觉穿的衣服时,却发现,这孩子全身,都起了可疑的红斑,一块一块,看样子,小虎头痒得不行,小手不停地挠着身上,挠得一道白一道红,不让他挠,就哭起来没完,挠到也哭,看样子是痒得不行了。
奶娘这才着急了,包好了小虎头,直接就跑到前厅里找周姨娘。
那时周姨娘还没有睡,正卸了妆容,与丫鬟银凤说着今天白天的盛宴,看到奶娘跑来,急得不行,再打开包裹,看到小虎头一身的红斑,所有人都吓坏了,一边去通知沈玉浓,一边去请大夫。
这时奶娘说道:“唉呀,不会是过敏吧,看这身上的包啊斑的,像是过敏啊,奴婢记得以前听过有小孩子吃鸡蛋过敏的,今天宴席上,高姨娘给小虎头喂了鸡蛋,许是小孩子胃口太娇嫩,所以,受不得吧!”
她说这话时,沈玉浓,沈夫人得了信,都已经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