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现在没有了,你也不必进去了,他现在谁也不见,雪公公在里面!”刘贵妃说道。
“哼,又是他!”晔王气恼地说道,刘贵妃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们母子也许久没见了,走,去我的
景仁宫里坐坐吧!”
晔王听刘贵妃如此说,只得应了,跟在母妃的后面,向着景仁宫走去。
虽然气氛紧张,但这宫里,到底还是春天要来了,宫墙内外的柳树,都要冒芽了,远远看着,墙角的草地,隐隐的一层绒绒的绿色,但晔王并没有心思看着这些景致,他捏紧着手,跟在刘贵妃的轿撵后面,景仁宫离乾清宫不远,他们很快就进了宫门。
刘贵妃下了轿撵,晔王跟着,走到了正殿内。
小海子忙着迎上来,给晔王请安,而乐殊则去沏茶倒水,刘贵妃进内殿里换了衣衫,再出来时,只简单地穿了身平常服饰,晔王这时才发觉,母妃老了,因为皇上病着,宫里的妃嫔们,都已经不再涂脂抹粉,平素都以淡妆示人,没一个敢招摇的,刘贵妃也不例外。
虽然她不过四十余岁的年纪,可是,这半年来,眼角的细纹明显的多了,晔王想着,幸好父皇现在,也没了宠谁不宠谁的心,不然,以母妃现在的样子,怕是谁也争不过了吧!
刘贵妃让儿子坐下来,她遣走了身边人,只留了乐殊在一边侍候着。
“在你进来之前,秋德海找机会给我说了几句话,我想,应该让你知道!”刘贵妃说道。
晔王看着她,“秋德海?他有说什么?”
刘贵妃说道:“他说,皇上昏迷前,召雪公公近身侍候,没有旁的人在场,他,是找机会悄悄的在外面听到的。”
晔王知道下面说的,会是重点了,他有些紧张,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了些身子。
“秋德海说,他听得不太清楚,你也知道,皇上很虚弱,声音必然是小的,又隔了一道门,所以,他不能保证听到的,会是正确的全部。但他说,如果不告诉我们,怕又漏掉了重要的事情!”刘贵妃说道。
“那他听到的?”晔王问道,因为紧张,不由自主的,也压低了声音。
刘贵妃轻声地说道:“秋德海说,好像听到皇上写了什么,给雪公公,还叫他妥善收好,好像听雪公公说什么圣旨之类的…”
晔王正认真的听着,到这里,刘贵妃说完了,他仰头,问自己的母妃:“就这样?”
刘贵妃点点头:“秋德海就说了这些,他不敢乱讲,只说了他大致清楚的部分!”
晔王皱紧了眉头,一手捏着下巴,半晌才说道:“父皇给雪公公写了一份密旨,上面到底写有什么?”
刘贵妃摇了摇头:“莫不是什么人的把柄,或是,给雪公公什么特权?不然,为什么秘密宣召呢!”
晔王有些不确实地问:“不会是传位昭书吧?”
刘贵妃看着晔王:“我刚刚也怀疑,可是,我想,皇上不会这样的草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