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浓愣了下,“淳公主!”
“你不要怕,我都嫁人了,也做娘了,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我听说露华浓是你家的,我要去看看…”淳公主笑道,终于,她不再被沈玉浓的美色所诱,终于正常下来,只是有些怅然:“听说你娶了好多的姨娘,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抬回家去,说实话,当年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做驸马?若你是我的驸马,我才不会让你再娶别的女人,你若是看上一个,我就砍一个,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沈玉浓当年倒真是有这一层顾虑,不过,他做驸马,最关健的原因,还是他受不得那卑躬屈节的罪,他本就是富贵滔天之家的公子,哪里委屈过自己,如
果娶了公主,那不是得处处陪着小心,何况当年,淳公主刁蛮的名声早有,他沈家不想让儿子受气,当然不会当什么驸马。
沈玉浓不由得被她逗笑了,摇了摇头:“公主说笑了…”,随即正色道:“公主若有兴趣,我会在店内恭迎公主大驾的!”
淳公主点点头,再看沈玉浓一眼:“沈玉浓,你知道吗?你太坏了,我身为公主,拥有这世间一切尊贵的东西,但是,你的出现,却让我的人生,再不完美了,你知道吗?”
因为,你不属于我,没有你,我怎么能算是拥有了完美的人生。
沈玉浓垂下脸去,径自再行了个礼,只一躬到底,算是陪罪,也算是告别。
淳公主不再说什么,轻笑了下,转过身去,几步走到撵旁,再回头,冬日的暖阳,将那人周身渡了一层柔光,他低垂了眉眼,却掩不住他的一身风华,她惋惜,叹口气,上了撵:“走吧!”她施施然说道,
再不回头,时光漫漫,虽然不过十年,却已然隔了半生一样。
沈玉浓等得那仪仗队走远了,才抬起头来,今天真是不吉利,一头一头的汗,这个淳公主,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竟然都凑到今天来见个面,真是太巧了,他不敢再逗留,忙着叫小太监领路,急匆匆地奔着宫门而去了。
沈玉浓一路回到店里,刘七巧并不在,他转身问袁绮罗,那个林平漠有没有回来,袁绮罗有些为难地说:“回来了,刚刚,七巧就是被他叫了出去!”
“什么?”沈玉浓有些焦急,袁绮罗有些不看他,随口说道:“许是有些店里的事,那个人,我看着,倒不像个坏人!”
沈玉浓说道:“他不是坏人,但是,却是个有麻烦的人…”
袁绮罗鼓了勇气,终于问道:“其实,我感觉七巧的心思,倒是没有全在你这里,你是不是有些挫败感?”
沈玉浓看了看袁绮罗,这是他的知己,他曾对她也有过亲近之意,但是,她坚决不做他的女人之一,他很尊敬她,现在,看着她,他知道她的言下之意,他叹口气,问道:“你是为着她打抱不平吗?”
“我只是觉得,她现在不快乐,好像,你并没有给她想要的东西!而且,怕你永远也给不起的!”袁绮罗说道。
“这些,是她和你说的?”沈玉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