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江翠翠听到沈玉浓的话,有些不喜地说:“我不喜欢周姨娘,要是给你生儿子的,是七巧姐姐,就好了!”
“翠翠,不许乱讲!”沈玉渊说道,有些无奈地向着兄长说:“她就是这个脾气,这一路都念叨烦死我了…”
沈玉浓有些难为情,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讪讪地笑了笑,私下里转了话题:“酒坊还好?乡下的酒厂最近是不是停工过年了?”
沈玉渊笑道:“是的,之前存了一些酒,现在都运到了酒坊,足够卖到年后了,我在宅子里,给那些酒厂结了账,按兄长所说,给大家发了年底的红包,还给他们放了假,年后初七过后,再开始造酒!”
沈玉浓点点头:“这就是了,这些伙计们跟着咱们干了一大年,得卦个红包给他们,来年,好更有心力的做活!”
刘七巧听着,忙着说道:“既然这样,我是不是明天也到柜上去,告诉袁姐姐,绸缎庄里也要有赏啊?”
沈玉浓笑道:“袁绮罗估计早就安排好了,不过,明天还真得去看看,我和你一起去,我现在脚伤已经无碍了,商号也都买下来了,过了年,就准备开张,我们明天去看看,需要再置备些什么不?年后,开春了,也好招人手了!”
刘七巧点点头,提到这些,她终于来了兴趣,感觉与沈玉浓,又有一些能在一起说的话题了。
这两天有点尴尬,怎么都绕不过那个孩子去。
这小年的饭,四个人却吃得很晚,兰香与几个丫鬟在下面陪着,都有些支不住了,脑袋不停地一点一点的,直到听江翠翠喊了声:“好吧,我们该回去了!”
她又跳起来,抱了抱刘七巧,沈玉渊在一边无奈地摇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要江翠翠学成大家闺秀的样子,实在是太难了,索性他也放弃了,他喜欢
的,也就是她的这样一副真性情。
沈玉渊夫妻两个走了后,听香小筑也沉寂了下来,兰香与蔷薇,茉莉她们,悄声的收拾了屋内的残局,再打了水,给主子们绞了脸,她们关上门,退了出去。
刘七巧刚刚喝了一点点酒,其实远不到醉的程度,但沈玉渊他们一走,她就歪在床上,装起了醉,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沈玉浓,长夜漫漫,她曾经渴望过他,但现在,她又有些怕,沈玉浓解了外面的长衫,他里面月白色的短衣短裤,拍了拍刘七巧,见她醉态嫣然,他笑了笑,将她的身子向里面推了推,他合衣,就卧在了她的身边。
外面,有雪儿噗噗落下的声音,屋内,有烛花偶尔爆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