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砸了自己的脚!”沈玉浓笑道,刘七巧望着他的笑颜,他的眼睛弯起来,像狐狸,一样的狡猾。
“如果我要你休了你的妻妾们,只与我双宿双飞,你会同意吗?”刘七巧说道。
沈玉浓愣了下,这个问题,周姨娘也说过,他当时只觉得厌恶,但此时,刘七巧说出来,他却一阵的心虚,想训斥她,不该问这样刁钻的问题,可是,看着刘七巧那样认真的脸,他的斥责却说不出口了。
“她们在你之前,如果休了她们,她们以后怎么活?”沈玉浓说道:“你不要再提这个无理的要求,不然…”
刘七巧眼睛看着沈玉浓,那样的认真,听着他后一句,不然什么,沈玉浓在她这样的认真的眼神下,却说不下去了,他伸手,敲了一个暴栗在刘七巧的头顶:“出去叫备车,我们今天还有好多正经事做,别在这里磨这个无谓的嘴皮子啦…”
“这不公平,是你先挑起来的,你先问的那无谓的话题,不是吗?”刘七巧说道,沈玉浓已经转身走
开了,现在,又回过头来,向着她说:“合则都是我不对了!”
是的,就是你不对,刘七巧心里想着,不该娶了那么多的老婆,你就该一个人,干干净净地等着我…
但这些话,她不敢说出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在门边抓了一把油纸伞。再走出门去…
刘七巧叫下人们备好了马车,她再回来,叫上沈玉浓,两个人一起去看店,要开商号,就得新租赁一个,或是买一处店铺。
沈玉浓坐在马车上,心思有些沉重,原本沈家的商号,遍布大江南北,他很小的时候,就随着商队,下江南,上塞北,沈家商号的小旗子插遍了南北十六州…
好汉不提当年勇,沈玉浓知道,现在重新开始,要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我第一次坐我家商队的马车,还是父亲带着我,那时我也就三四岁吧,我对父亲的记忆,在那次旅行中,记忆深刻,后来,直到他去世,我们再没有机会那样朝夕相处过,父亲总是在
外面,母亲提起他来,总是说他很忙,我不知道,我七岁那年,父亲去世,过了半年,二弟被带进门来,母亲不想承认他,就算是现在,母亲也对二弟有着很深的芥蒂。”
刘七巧头一次听到沈玉浓提到当年的事。
“老爷那时应该还很年轻啊,是生了什么重病吗?”刘七巧问道。
沈玉浓说:“是…”但他却有些恍惚,刘七巧的话,让他回记起当年来,“病得很急,只有三天,听说他得了重病,抬回家来,是孙大夫医治的,当天就说,让我们准备东西,预备后事…”
刘七巧看着沈玉浓,沈玉浓望着车窗外,外面因为天色的原因,行人不多,有几个,也是挟着伞,行色匆匆的。
“在那之前,我许久没有见过父亲了,只记得母亲那时天天以泪洗面,说是父亲被外面的女人迷住了,父亲抬回来后的第三天,就去了,好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东西,母亲在那后,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再没有了笑颜,所以,现在,我也知道母亲有时不讲道理,但我还是会哄着她的,她这一辈子,其实是很苦的!”沈玉浓说道。
“因为二弟是遗父子,有一段时间,关于他的血脉问题,还曾经闹了许久,母亲一直不想承认他,你也知道,母亲就算是现在,也看着二弟不顺眼的!”沈玉浓无奈地说道。
“可是,这也不是二少爷的错啊!”刘七巧说道。
“是,我以前对他的关心也少,所以,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他的,我把庄子宅子都给他,就算是补偿吧!”沈玉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