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个院子啊,到底多大啊,好阔气啊!”
“沈玉浓,她们都是你媳妇啊?果然好多啊!”翠翠又问道。
她每问一句,沈玉浓都尴尬地笑笑,应一句。
周姨娘现在跟了上来,凑在他身边问他:“你把他们都带回来,做什么?”
沈玉浓摇了摇头:“不是我要带他们回来,是他们送我回来,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不是他们,我能这样长途奔波地回来吗?”
“相公,你又受了伤吗?”一边六姨娘挤上前来问道。
“在水里泡了许久,河水激得,一直身子不大好,不是翠翠与她爷爷-直在照料我,我怕我早就不行了…咳咳咳…”沈玉浓说道。
沈夫人在后面听了,忙着向着管家说道:“快去请大夫,来给大少爷好好瞧瞧…”
管家领命就去请大夫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都去了沈玉浓那个院子里。
沈玉浓的丫鬟们听到了信,早就在院子门守着,待看到沈玉浓他们走过来,忙着接过来服伺。
沈玉浓回到了家里,众人由悲转喜,沈老夫人让周嬷嬷给了那个弘一道长十两银子,叫他提前结束了道事,也谢谢他。
那道长平白得了这么多的银子,暗自欣喜,谢过了主子家,就收拾着东西离开了。
沈玉浓在床榻之上,听着姨娘们说着,家里正在做法事,说得惊奇间,又说沈玉浓就这时回来了,悬之又悬,都说那道长真是神了,早知道,就找请来做
场法事了。
沈玉浓哂之,心里想,是自己命大,遇到了翠翠爷俩儿,不然,多少条命都扔进那运河里了,可是,见众人兴冲冲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断他们的兴头,就带着笑,听着他们说着,沈老夫人与沈夫人坐在椅子上,一人拿着帕子试眼泪,一边哭,又一边看着沈玉浓笑着。
都以为沈玉浓必死无疑呢,不想他就这样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怎么能不又惊又喜呢!
不一时,大夫就请了来,忙让到床边,众姨娘让出地方来,请大夫给沈玉浓看病。
大夫这边望闻问切之时,周姨娘一扭头,看到那个翠翠正坐在沈老夫人一边,拿着桌面上,她刚刚喝过茶的茶碗,对着光线,内内外外地瞧着,一副吃惊的样子,他的爷爷坐在旁边,眯缝着眼,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那茶。
“爷爷,爷爷,你看,这茶碗,是不是玉的啊,
看…好像透明的!”翠翠叫着她的爷爷。
她爷爷喝了口茶,美美地摇了摇头:“这茶啊,泡在这样精致的碗里,都好喝了几分啊!”
“爷爷,我问你呢,你说,这是不是玉的?”翠翠推了推还在陶醉的爷爷,她爷爷半睁开眼睛,向着翠翠笑:“那是细瓷的,不是玉的,不过,也不比玉的便宜,是好东西,你仔细着,别给摔碎了,咱们可赔不起!”
“噢!”翠翠忙着小心地放下了,这时,她又看到一边平时熏香的鹤形烛台了:“这是什么,太好玩了,爷爷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