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巧点点头,知道了。
见刘七巧信服的样子,沈玉浓放心了一些,夜已经很深了,风有些凉意了,他起身,走到窗子前,关上了窗子,回头,见刘七巧坐在床上,望着他,他笑
道:“好了,睡吧,太晚了,别明天起不来!”
刘七巧嗯了一声,躺下去,听到沈玉浓上床,躺到了自己的身边,“七巧,等分店开好了,一切都正常了,你就回宅子里歇一阵,祖母前两天还问到你,你总不在宅子里出现,也不好…”
刘七巧应了声,沈玉浓打了个哈欠,再说道:“祖母对你倒好,你回去,好好哄哄祖母!”
刘七巧说道:“宅子里只有祖母对我好,你若说别的,我真不想回去,不过,我也想祖母了!”
沈玉浓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将她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继续说道:“祖母这一辈子不容易,我父亲离世的时候,才三十岁,她差一点哭瞎了眼睛,等到我成年,家里生意做到了最大,祖父又离去了,祖母处处教导我,才让沈家的买卖继续做下去,可是,没想到,到了晚年,却又经历了这一次劫难,有时我都不想我自己,反正,我也算是锦衣玉食堆里长大的,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但是,我有些不想让祖母伤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微不可闻,刘七巧有些
惊讶,原是沈玉浓的语音里竟然有丝哽咽,他因此而说不下去了。
“这又不怪你!”刘七巧说道,她受不得,沈玉沈这样的自责。
“是因为我!”沈玉浓说道:“听说,晔王又要与你为难?玉渊回宅子里一说,我就坐不住了,我知道你答应他,有一天要与他会面,这鸿门宴,相公一起陪你去!”
“可是,晔王没有说,要你陪我去啊!”刘七巧说道。
“但我去,他也不好撵我,我知道,他为难你,多少也是要我心里不好受,他明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沈玉浓接着说道:“我吃了心高气傲的亏,也没想到,他身为王储,会与我这样的平头百姓为难,唉,我是有些后悔,当初不曾低一低头,但是,如果再来一回,怕我还是如此,也怕我即使会低头,他也不会放过我,因为他的胃口太大。祖父还在时,倒是警告过我,所谓爬得高,跌得重,我们沈家,已经是烈火油烹,繁花着锦,多少人眼气,要我低调行事,小心
做人,可是,我万没有想到,最后出手弄我的人,竟然是晔王!”
刘七巧有丝担忧:“那我去推了晔王的约?”
沈玉浓绕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我陪你去,推是推不掉的,既然他有心,总有算计到我们的地方,不如,就这样应战,倒是明枪…”
“他一个王爷,总和我们做对,真是莫名其妙!”刘七巧笑道。
沈玉浓说:“他是一个王爷,但是,他也是一个人,所以,会有他的缺点与软肋,他向来倨傲,目空一切,所以容不得人来违背他的意愿,所以,他叫人陷害于我,让我吃牢狱之灾,至于你…他又是一个男人,哼!”沈玉浓不再说了,只冷哼了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