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有袁绮罗在场,沈玉浓不好放下身段去哄刘七巧,他只轻笑了下,向前走了几步,与刘七巧并排站到了一起,抬头看了看那个应该放牌匾的空白之处,他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李太白的一首诗,却正有我们想要的名字,云裳坊现成的名字,你们看,如何?”
刘七巧这时虽然听清了沈玉浓的话,但却根本听不出是什么意思,但云裳坊三个字,却让她感觉很好听,她裂了下嘴角,并没有说什么。
袁绮罗看着沈玉浓,重复了下那句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好美,如果我要选择,也许也会选到你们家来做衣裳了,不过,我个人倒更喜欢露华浓这三个字…”她歪头想了下,随即说道:“云裳坊三个字,很大气,但你们现在的名气,多少却是那些小玩意创出来的,如果给那些东西做一个卖点的话,倒不如自成一个牌子,你们觉得呢?”
“露华浓,倒是不错,七巧,你觉得呢?”沈玉浓这时侧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刘七巧。
刘七巧感觉到沈玉浓在看她了,她知道自己要有些反应,她僵着脸,笑了下:“好啊!”
反正,他们说的,她也没有听得太懂,管它云裳坊,还是露华浓,都感觉很好听。
沈玉浓点点头:“既然这样,就叫人去做两个牌匾,云裳坊就挂在这里,露华浓,是专僻出一个柜台来,不如放在楼上,二层上,整整一层都是那些绣品
,绣鞋,就是你们所说的小玩意!”
这一想法与刘七巧不谋而合。
刘七巧看好了这个楼做分店,也有想过,这第一层楼分两半,一边卖布匹,一边卖成衣;二层楼呢,就卖绣鞋,与各式的小东西,她想好了,不光要卖鞋,还会卖一些袜子,抹额,汗巾子,还有绣帕之类的;三层是大师傅们的裁衣处,有专门的试衣处,顾客在这里直接量体裁衣。
而绣娘与一干的小师傅们则都在楼后的制衣坊里劳作。
这个院子不大,刘七巧特意开辟出一块做了染布区,另一半的院子,直接盖上屋顶,成了一个大的制衣坊,绣娘与裁衣师傅就都在这里忙碌,而院子后面的房子,则直接是这些绣娘与师傅们的住处。
现在,听到沈玉浓与袁绮罗商议着,给二层单独起个名字,叫做露华浓,刘七巧匆忙点头,沈玉浓在一边说道:“不如我们上去看看,让袁小姐再给提一些意见!”
他这样一说,刘七巧也十分的赞同,她笑着侧过
脸来,向着袁绮罗说:“请吧,袁小姐!”
她这样一侧脸,终于看到沈玉浓,他身穿着玄色织锦长袍,腰间挂着佩饰与香囊,衣带翩翩,她心上一悸,离得这样的近,闻得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沈玉浓见刘七巧终于看向自己,他轻笑了下,眼里有烟气袅袅,水漫其上,刘七巧只觉被他这样一双温柔的眼睛盯着,已经满身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