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刘七巧很是惊喜。
沈玉浓抱着她下船颇为吃力,也没空搭理她,只“嗯”了一声。
终于又归了她了,这是刘七巧含糊的意识里,高兴的一点认知,她喜滋滋地伸手,抱住了自家相公的脖颈。
她一动作,沈玉浓站不稳,走在舢板上,差一点晃下水去,他要训斥怀里的人,却见刘七巧嫣然一张笑脸,埋在自己的怀里,美且娇。他只得一挑眉,忍住了到了嘴边的话,只轻笑了下,再稳稳地走下去。
已经上岸的袁绮罗回头,正看到这一幕,心上想,终是太多情了,不会是只属于自己的良人。
心上怅怅然,袁绮罗等着沈玉浓上了岸,才继续找着他们的马车。
刘七巧一直在沈玉浓的怀里,她一直搂着沈玉浓的脖子,不睡也装睡,沈玉浓向来不会唐突美人的,便忍着不适,一直到了他们住的地方,他抱着刘七巧下车,与袁绮罗道别。
袁绮罗揭了车帘,说:“你还抱着七巧,快些进去吧!”
沈玉浓点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袁绮罗看着他的背影,一张素脸上,罩了一片的愁云。回头,松手,对赶车的马夫说道:“走吧,回了!”
马车得得的走远了,这边绸缎庄门内,沈玉浓一直绷直的肩背一下子塌下去,他蓦地将刘七巧放下:“还装!”累坏他了,他向来手不提担的,这刘七巧再瘦,也有些份量,两只胳膊要断掉了!
刘七巧双脚沾了地,扑哧一下笑出声:“你怎么不与她同去啊?”
“我与她同去做什么?”沈玉浓说道。
“下棋啊,听曲啊,你们不是说的什么‘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吗?”刘七巧说道。刚
刚她晕晕乎乎的,在睡着之前,却也有心思去偷听沈玉浓与袁绮罗的谈话,却听他们说什么唐诗宋词的,又背了那么多的诗词,刘七巧觉得无趣极了,景是好景,只说这么干巴巴的话,有什么意思呢?
“啪”的一下,沈玉浓手里的折扇敲到了刘七巧的头上,“这你又背下来了,叫你背的九九歌可有背下来。”
刘七巧皱了鼻子:“背是背下来了,就是不明白!”
沈玉浓摇头一笑,也不理会她,因见着前面,沈玉渊正匆匆地走过来。
“大哥,七弟回来了!”沈玉渊说道,神色间甚是关切。
刘七巧听到沈玉渊的声音,忙着回头,她不再调皮,看着沈玉渊,见他一脸关切,她忙说道:“二哥,七弟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