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贵妃娘娘的?晔王不是说,那件绣裙是寿礼吗?”刘七巧问道,她记得那绣裙也是精美绝伦的。
“一件寿礼怎么能够,这寿字图,是要寿礼当天,晔王亲自呈上去的!”袁绮罗说道。
刘七巧吐了吐舌头,那晔王为人不怎么地,对他的母亲倒是极孝顺。
沈玉浓在一边喝茶,见到刘七巧那样的小动作,
不由得心里想,到底是个孩子,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这样在晔王府里走了一遭,要是寻常女子,早就吓破了胆儿了,她还没事人一样。
袁绮罗与刘七巧在这里说着话,那一边,下人们已经按她吩咐的,准备了一桌的饭菜,这时过来回禀,已经备好了饭菜,袁绮罗笑着回身,向着沈玉浓说:“一起过来吧,吃过了饭,你再带你的小妾回去吧!”
沈玉浓站起身来,只轻轻说了句:“如此,便叨扰了!”
袁绮罗轻笑了下,不再理会他,只拉着刘七巧走到另一边的饭厅里:“来,我们姐妹坐这里!”
她拉着刘七巧坐下,沈玉浓过来了,也不客套,坐下时,倒是离得袁绮罗更近一些,倒显得刘七巧像个外人了一样了。
刘七巧并没有在意到这些,她这些天虽然在晔王府好吃好喝,但毕竟是前途未卜,她哪里曾好好的吃过一顿饭,现在看到这一桌丰盛的菜肴,才觉得腹中饥渴,听到袁绮罗说,不要客气,请慢用,她就当真的不客气了。
席间,她吃着吃着,一抬头,见沈玉浓正夹了一筷子什么递到了袁绮罗的碗里,见袁绮罗向着沈玉浓轻轻的笑了下,那笑容里,含义那么多,刘七巧一下子捕捉到却不明了,只感觉袁绮罗向着她的相公笑的时候,与对着自己的时候,是一点也不一样的。
刘七巧有些气闷,说不出的气闷,仿佛这一席三人之间,自己倒是多余的。
吃过了饭,漱过了嘴,刘七巧以为,自己与沈玉浓这就该走了吧,不想,她出去净手回来,却见到沈玉浓与袁绮罗一人桌子一边,竟然下起了棋来。
刘七巧哪里懂得什么上棋,她无声地坐在一边,看着那棋面,只见棋盘上,一会儿白子,一会儿黑子的,两只同样纤长细嫩的手,不时的举棋落棋,她看着看着,就打起了嗑睡来。
“承让了!”沈玉浓终于赢了袁绮罗,他抱手一辑,轻笑说道。
袁绮罗粉面一侧,说道:“竟然还是下不过你!”那般的失落。
沈玉浓笑道:“我这一向病了许久,没有别的消遣,就一直在钻研这个,就想着,哪天遇到了你,没准要手谈一局,不想,这么快就实现了!”
袁绮罗听他这样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她也不在意,他若有一时,会想到自己,能想着自己,那…
我本有心向明月,其时清风明月,他亦有心在我
,这…已经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