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巧并不知道,第二天,她给沈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就顶着肿得如烂桃一样的眼睛。
沈老夫人身边只一个周嬷嬷,她也隐隐听到昨天的事,听说沈玉浓是睡在周姨娘那里的,沈老夫人见刘七巧木木的,失了往日的灵性一般,就叹口气,对着她说:“巧儿,奶奶这肩膀痛,来,给奶奶揉揉!”
刘七巧听了,倒是手脚麻利的,给沈老夫人揉了一会儿,听沈老夫人说道:“为人妻妾,多要替夫君着想,你一直是浓儿心头的宝,他这一阵子,心都在你那里,你也该体谅他,他不是你一个人的相公,那还有其他的姨娘呢,巧儿最聪明,不必奶奶怎么劝,你也该知道,善妒是女人的大忌!”
刘七巧垂着脸应是。
从沈老夫人那里出来,刘七巧的心更堵了,沈老
夫人话里话外,都是自己的不是。
刘七巧昨天晚上就后悔了,这一天,又都没有见到沈玉浓,听兰香说,今早起,沈玉浓从周姨娘那里出来,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的庄子上。
直到晚上,刘七巧也没有见到沈玉浓,她坐立难安,兰香看她的样子,就也出去给主子打听。
过了半晌儿,才无精打采地往回走。
蔷薇在院子里,碰到了兰香:“兰香姐姐,大少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去了周姨娘那里!”兰香说道,一抬头,见刘七巧正站在屋子里,伸着脖子往这里看呢,听了自己的话,她眼里就失了光彩。
兰香走进了屋子里,刘七巧有些难为情的,避开她的眼神,不与她说话。
兰香给她铺床铺被子,给她解头发,帮她洗漱,伺候着她上床睡下了,眼看着主子咬着唇,两腮都在发抖,她就好心地说:“明天主子去给大少爷服个软,大少爷还是疼你的…”
刘七巧翻了个身,兰香见她微微耸着的肩膀,知道她在哭,就一时又说不下去了!
沈玉浓昨夜里一是被刘七巧下了面子,下不了台,只得在众人散开后,被周海棠拽到了她那屋里去。
周海棠遣散了仆人,关上了门,回过身来,眼横秋波,看得沈玉浓直发毛,他好久未曾近女色,知道自己不行,他笑着躲着周海棠的眼神,只当看不懂。
但周海棠这些日子来都不曾抓到他,现下得了他的人在这里,岂会放过他。
他娶周海棠的时候,正是二十四五岁,最会闹,周海棠又出身妓馆,学得百般的技艺,专来哄他一个人。
现下,周海棠褪了外裳,一身薄纱内裙将一身笼得烟里水里。
不行了的沈大少,不知道怎么弄的,在周海棠这里就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