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瑞如从小受熏陶,文字书画方面的造诣很是了得,颇有些自傲,沈玉浓爱她之才,但处时间长了,她的生硬的性子,却失了一点温柔可爱,沈玉浓倒不是常到她这里来,但平素,还敬她,有什么也都想着她,从不忘了她,得了块好的端砚,让人送给这个三姨娘,有人送了根好的狼毫笔,也给了三姨娘,这让冷瑞如感觉,自己的相公对自己是好的。
这就是沈玉浓的御妻之术,他的小妾们,虽然性子各不相同,身份地位也不一样,但对他,却是一样的又敬又爱。
此时,刘七巧走上亭子,站到桌子前,看着沈玉浓指给她看的一页纸,她心里念着,风骨不风骨的,我可看不出,但字是极好的,自己练了这么久,还以为要大功告成了,这样对比一下,才发觉,自己当真是写得差劲极了。
她感觉到好多人在看自己,便咧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三姨娘当真写得好!”
三姨娘在一边笑了下,不以为然,倒是一旁坐着
的五姨娘走过来,笑道:“七姨娘说写得好,那就给我说说,怎见得是写得好,我这倒还看不出来!”
刘七巧回首,看五姨娘懒洋洋地望着她,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沈玉浓在一边看到他们又要开始打嘴仗,就轻咳了下,刚要说,却听到刘七巧说道:“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字也如美人,三姨娘这字写得恰到好处,俊逸挺秀,清雅自然,相公所谓有风骨,便是如此吧!”说完了,她看向沈玉浓。
沈玉浓一挑眉头,心想着,我平素和你说的话,看来,你还是都听进去了,只是练字的时候,怎么就做不到呢,现在,倒是不拆刘七巧的台,他呵呵轻笑两声,来打圆场:“是是,七巧说的对,这就是风骨,三姨娘写得好,五姨娘未必看不出来,只是谦虚,倒是七巧,你要好好的向三姨娘请教,她这手字,足以当你的先生了!”
刘七巧听了,向着三姨娘一弯身,作了个辑:“那是自然,我要向三姨娘学写字,向四姨娘学做诗,向少夫人学品评,向二姨娘学研磨,向六姨娘学联词
…”每说一人,她就向着那人一点头,礼貌地笑,说完这所有人,她一转身,面向着周姨娘:“七巧向周姨娘学什么呢?莫不是牙尖嘴利,学些嘴上功夫?”
“你…”周姨娘听到周遭被刘七巧的话惹笑的声音,她气得涨红了脸,她也不通笔墨,虽然在清倌人时,勾栏里的母亲请师傅教她们这些清倌人联诗作句,可是,她生性就不喜欢这些,所以,学得一知半解,后来沈玉浓去应酬遇到她,将她赎身,娶她做姨娘,她得了自在,又衣食无忧,吃穿不愁,就更不为难自己,去学那些,让自己头疼的东西了。
沈玉浓忙着在一边说道:“你要向周姨娘学的东西多了,岂止是嘴上功夫!”他的目的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这些小妾闹起来,他瞪了刘七巧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刘七巧撇撇嘴,不再说了。
皇甫皓月平时可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趣,现在,也在一边劝着周姨娘说:“周姨娘,过来这边坐一会儿吧!”
周姨娘走过去,坐在皇甫皓月一边,气鼓鼓地看着刘七巧。
刘七巧只当看不到,被他们打扰的诗会,马上又继续开起来,有了沈玉浓的加入,这些女人更是搅尽了脑汁,恨不得用尽了脑中的诗性,沈玉浓与皇甫皓月一起当起了考官。
只有刘七巧无事,她坐在下首,探了头,去看每个女人写的东西。
认识的字越来越多,让她心生喜悦。四姨娘在一边暗暗的卖力,论长相,她不及周姨娘,论年轻,不及刘七巧,身份地位,不如三姨娘,更不如皇甫皓月,所以,倒是想在这作诗上,更胜一筹。
沈玉浓坐在那里,每有姨娘做出佳句来,他都叫好,颇为欣赏地点头。
刘七巧做不来诗,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她就跑去看那些丫鬟们放那些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