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嫂没有因为这事不高兴,至少面上看是这样的,还说麻烦她奔走一趟。不想对方那小兄弟也在,正好听见了,那人也确实如她所言是个脾性不好的,当即面露不快,嘟嘟囔囔地说她绣花枕头不愿意帮就算云云。
虽然兄嫂很快就把人赶走了,但宁夏听着心下还是生出了某种不愉快。当然不是因为兄嫂,单纯就是因为帮人奔走一番结果却遭这样的埋怨感到不快。
兄嫂自然是对她好一顿抱歉,说她的小兄弟任性不长进,不用把话放在心里之类的。
这次过后又过了一年,她回家赶上了年节礼,正好碰上了大牛村的亲戚上门拜访。其实是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没多大关系,但病得着实不轻,竟然当面问宁父宁父她一个大姐儿过年过节的怎么也在家里头,就算是修士也不该这样,应该找个人家婚嫁了之类的云云。
宁夏当时那叫一个雷。这家伙谁啊?!怎么越过宁父宁母做起她的主来了……虽然后来近乎是把人催着赶着送走了,但宁夏心里头仍是生出了一个疙瘩。当然不是对宁父宁母,只是单纯对这些话不舒服而已。
再后来,又一年……她前阵回家赶巧提早了几天,本来打算在城里买点东西再回家去的,结果半路碰上了兄嫂跟小侄女。小孩子长得也快,大概八岁的样子已经初具小淑女的模样,在这个时代或许再过个六七年就能成亲生子了。
不等宁夏现身打招呼,母女二人不意间的谈话让宁夏脚步有些冻住了。
已经有了小儿女姿态的女孩儿痴缠地问母亲姑姑快要回来了,那间漂亮的房间是不是又要打开了。
兄嫂点点女孩的头让她别打主意,说那是姑姑的房间。
小侄女显是有些不高兴地别扭道,自己为什么不能住那个房间,姑姑平常也少回来。
“……姑姑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非要待在我家。别人家的姑姑都不是这样的!”女孩撅着嘴道,只不过在母亲严厉喝止下不由闭嘴,瘪了瘪嘴称道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