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游戏甚至都还没开场,他们的同伴便已经被对方折腾得一脚踩在地府边缘。现在还要他们求对方制定出一个规则,然后做出让对方满意的游戏情节来。这又是何等荒谬又可悲之事?
对方想要什么?不过玩儿有趣而已。他想要看什么?不过是他们处境凄惨悲惨哀鸣的模样儿罢了。
既然他想看便让对方看。他自然也会好好配合……
对上对方那双阴冷的眼眸,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平气,脑子放空,一时间竟什么都没想。
姜宴看向狼五的目光越发兴味:“原还想着只一个例外……又是一个有趣的人。你们这小门小户的,倒也挺会养人。”他嗤笑一声。
明明是赞赏的话,可他随即落到狼五身上的目光却是这么不怀好意,似乎在审度着砧板上的肉,仿佛也在思考从何处下手的好。
“不过本座平生最恨的便是像你这样……重情义的人。”他似好像陷入到什么十分不好的记忆当中,眼眸深处的光当即都黯淡了下去,随即自眼底深处迸射而出的是浓烈的煞气和扭曲的杀意。
“那个人……”他仿佛陷入了某个遥远已经不可及的幻像和梦境:“也同你一样——”
没头没尾的话,但狼五却诡异地听懂了。
对方的意思是,他曾经就遇到过一个那么重情义的人。当然,狼五并不认为对方那个重情义的人是一样的。
“可某剖开他的手、腿、腰腹甚至于心,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他的声音骤然尖锐起来,带着极其浓稠的恶意,那种浓重的恶意光是听着就十分难受和恶寒。
“他的血是黑的,他的心……竟然也是黑的。”对方好像想到了什么欢快地笑了起来,整个人仿若癫狂,也将众人的心一点点拖了下来。
“那么道友,不知可否叫某再看一回呢?”
一股巨大的寒意将江华琅笼罩起来,瞬间便叫他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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