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灵彻真君也没有应言坐下,拱了拱手,面上难掩歉意。
这会儿元衡真君倒似是醒过神来:“灵彻,你来了……”
炎阳有些意外,方才看他冷脸还以为他终究还是怪罪了,然眼下却感觉他似乎并无迁怒之意,态度正常地过分,只除了声音能明显感觉得出的暗哑。
“我……”
元衡真君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即就打断了:“不必多言了,你我亦知这并非是谁的责任。若是犬子有责任,那当初允诺他们前往的本座也逃不过责任。”
自家儿子把人家的孩子带去这么危险的地方,然后还将人搞丢了,现在人生死未卜,他又该怎么说呢?他又能说什么?
更何况这出事的人还是与他们湖阳派有恩有着极深渊源的宁夏?他真的无颜见人家的师长。
但这些天他也不好过。那孩子自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显然受了重大打击。在那该死的万洞窟里头也不知道遇到什么,浑身都是伤,甚至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可现在他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身上的痛楚,而是过不了那一关。
对于宁夏的莫名失踪,他尚且感到忧虑,更何况作为友人亲眼看着其失踪的谢石。
那孩子从小就是个执拗的,他跟其兄长怎么说都不听。如今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更不会听了。
元衡真君越是这样明辨的态度,灵彻真君内心就越过意不去。
他微微叹了口气,终是将到嘴边的话都堵了回去。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可要去万洞窟走一趟?”
“已经去过了。”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此事元衡真君面色更差。
嗯?去过了?灵彻真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谢石回来之后就将事情始末隐去一些不紧要的头尾跟他描述了一番,并没有从中获取到什么有利的信息。但他还是知道万洞窟那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