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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必须得到这块料子,哪怕为此可能会违背她一向以来的准则,哪怕可能会暴露出自己某些向来不愿意现在人前的事情。
有些时候根本就没必要退让半分,因为你退让半分,那你失去的可能不仅仅是你眼前看到的那些表层的东西了。
闻言黎川倒是起了些兴趣,将注意力落到了宁夏身上。
其实这些人中除了那位身份比较特殊的少年,黎川最多关注的就是这个女孩儿。如果不论个人身后代表意味着什么,宁夏大概也算是这群人中最特别的那个。
就像宁夏永远无法完全融入修真界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本土修士一样,她也永远无法对她自己保持一个客观标准的认知。
她这些年在修真界大多时候也是处于一种独来独往的状态。即便是最亲近的阵法堂师兄弟们,也只是浅言深交,淡淡如水,关系并不浓烈。
而她对自己的认知大多来自于自我的判断。
但宁夏是什么人?一个长于崇尚科学的现代人,她的生活更偏向唯物主义,眼见为实,思维模式和判断标准也是固定的,很难跳出某些纬度。
然后她就来到一个完全不科学,所有的原理物理都跟上辈子截然不同的世界。原先清晰明了已形成固定理论的世界观被打破,整个世界在她眼中似是瞬间蒙上一层迷雾,一切变得模糊,没有了界限。
你想想看,连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模糊,模糊了边界,那她对自己的认知和定位必定会受到重大影响。
宁夏的情况就像是近视的人忽然不戴眼镜了,只能迷蒙懵懂地看着眼前一塌糊涂的景象。也许最后她还是会适应这样迷蒙的世界,毕竟在这个世界没什么是真的“不可以”的,连盲人也能活得好好的,更何况她不是真的“瞎”。
她也的确适应得不错,在这个陌生且危险的世界磕磕绊绊地活了下来,也寻得了不少的乐趣。但那种对于自身存在和定位的缺失感最终还是顽固地留下了——她所认知的自己和别人认知的她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