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送走金林两人后,宁夏这儿才清静下来,只是没过多久又听到有沉沉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宁夏都不用抬头就知道谁来了,方才金林还跟她议论了对方的事,心下猜测他一会儿会不会来。果然……这不就来了。
隔着窗,略有些冷质的声音传来:“宁师姐怎知是我?”闻言对方的脚步似乎随之顿了下。
其实宁夏也不太清楚,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大概是因为气音和......直觉吧?
对方进了门后轻轻合上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不多时对方似乎已经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了。
他这个样儿可像探病多了。
原先在榻上闭目打坐的宁夏随即睁开了眼睛,正对上了一双剔透的琥珀色眼眸。
不知何时起,对方的眼眸就变了。好像每一次见面好像都有些细微的不一样,眸色越发浅,也越发地剔透,隐隐透着一种猫眼石的色泽,看着很冷。有时候连跟他相熟的亲人也会有些不习惯。
但是不知道是宁夏心大,还是因为两人之间曾经过命的交情,她倒是适应得挺好的。除了对方变化后初次见面有些惊讶外,后边基本上都能寻常以待,待其态度一如往昔。
甚至在宁夏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隐隐还生出自己都没能察觉欢喜和亲近感。好似在某个不可追的梦中影像中,也曾有过这样一双眸子温柔地看着她。
“你还好吧?”不意间,两人竟不约而同地问起,两人显然都被这忽如其来的默契惊道了,对视眼,不由地笑了起来,打破了一室凝滞。
宁夏没忍住,笑得不行:“看到你进来这面孔,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错事。怎么我这一觉醒来,你我反倒是生疏起来了?”这尴尬可来得真是莫名其妙。
这家伙不会是为救命之恩感到不好意思了吧?
“我可是很努力给你做了一回保镖,日后出息了可要提携我哈。”宁夏抬了抬手,似乎习惯性想要拍拍这位友人的肩膀。
谢石也够意思,竟从榻边的椅子坐到了榻边,很顺地让她拍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