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至今难以忘怀,对方打发走堂姐后看向她的那个眼神。
愤怒、无奈、羞恼和点点无奈,最终都化成眼底深处的一片愧疚。
她也分辨不轻对方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是负担还是愧疚更多。
之后的事她浑浑噩噩,记得不大清了。
怎么离开家族的?怎么回到宗门的?家族的人当时是什么眼神?宗门的同门又向她投来什么目光?甚至于……瑞丰真君对她说了什么,她都记得不真切,浑浑噩噩的。
只记得对方最后轻柔地摸了她的发顶,跟她说,“总有一会收她为徒”。
这一去便是数年。
除了这招“月行”,对方再无动作。她从筑基初期重修至筑基中期再到如今的筑基后期,至今仍只是名普通的内门弟子。瑞丰门下依旧没有她的姓名……
时光过去太久,久到她都本以为曾经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故梦。
……不管怎么说,月行都是她心底不可侵犯的忌区域,是镇定她新神的定海神针。到如今,这式月行大概就是她如今仅剩的一点执念了。
然而这一点底线,都被打破了。
自她习得以来未曾有过败手的月行也败了,被对方粉碎,就如同她的一样。她感觉心底里有什么彻底崩碎了。
郇多年加固的心里建设一再崩塌。
“成了!”金林时刻留意着宁夏的况。
看着金林毫不意外和笃定的样子,何海功有些纳罕道:“不是,阿林,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不会是早就知道师妹会这样做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金林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与其他人想比,他确实更相信宁夏,不知为何对她有种莫名的信心。
看见宁夏被郇制住的时候,他倒没什么感觉,也不替宁夏担忧。他真心觉得人家师妹心里可有谱,完全不必他们这些人瞎忧心,人家说不定早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