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归一门的小友,你这般说咱们也不能立刻就信了你。你这些证据最多能证明你你发动此符之时元衡真君也许就在附近,但也不能说明什么不是么?”
问话的是以为很面生的中年男子,宁夏之前随元衡真君赴宴的时候不曾见过,估计跟他们宗门也不怎么好。
这人说话看似公允,实则暗藏心机,话里话外都是陷阱,隐隐给元衡真君这飞来的罪行定了性。明明事情都没落定,他却说得像是元衡真君的确有做过这些事情一样,着实叫人恼火。
“弟子自然有别的证据,诸位此次也给在下做个证明。”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冷笑一声:“还得托诸位护一护弟子的性命安全,弟子怕不等我说完不定就被哪儿来的飞刀割断脖子……”意有所指的模样。
“自然。”那长老神色无波地道。
甘平在他一位师弟的帮扶下艰难地坐起来,薄被从他身上滑落,还算宽敞的思辨堂内的血腥味愈浓。在场的都是修士,五感的敏锐度远高于常人,自然都闻到了。这得流了多少血?
薄被滑下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发白,连呼吸都弱了几度,出现了几刻呼吸凝滞,让人不禁怀疑对方下一刻会不会就此断气。不过下一刻众人看清楚他的状况时皆尽骇然。
只见一条狰狞的伤口贯穿他整片腰腹部区域,绷带已经在动作间松垮下来,正好看到伤口边缘外翻露出血红色的肌理,触目惊心。原先白色的绷带已经被染得一片红,现在呈现一种历经氧化暗沉下来的深红色,观之不详。
甘平因此又重重地喘了几下,颇有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这并不是众人目前所关注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腰腹间那处大创伤吸引过去了。众人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修士需要盖着被子被一前一后抬进来,受了这样致命的伤,失血过度,一点点凉意对其来说都是一次致命的考验。
而对于修士来说,极少有皮肉伤是治不好的,这就是灵药灵材的奇妙之处。哪怕无法立刻治根,至少也能促进表面上的愈合。线下修真界也不缺外伤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