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相信,也坚信
他们一族终有逃离生天的一日。
哪怕是死亡,他们亦是自由的。
看着那死状凄惨诡异的少年,离得不远的宁夏心尖儿一颤,脑子一片空白,冷汗覆背,不由地往后腾了一步。
可事情还不止如此。死者的身体迅速衰败,皮肉发灰,似乎转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肌肉状态僵硬,如同一瞬之间就转为风化的尸体。
这个死者是个少年,宁夏清楚地记得他死去那刹那青涩的脸庞。年轻人哪有不嫩的?更何况这样长在锦绣堆的富贵弟子,都是白白净净,肤色红润,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
他死后不过数息的时间尸体竟会衰化到这个地步,这其中要说没有问题,还真的没人信。实在是令人胆寒。
等等……
宁夏蒙地扬起头。只见其尸体上方竟凝起星星点点的光斑,虽不如比斗台处耀眼,但同样不容忽视。
这些光斑是、是从那死去的少年身上逸散出来的,缓缓浮在半空,一点点聚在一起,最后虚虚聚起来,凝实成一件东西。
剑?那是……剑!
宁夏瞠目结舌,看着半空中不成型虚虚浮浮的剑型,诸多念头堵在胸腔,憋着竟说不出话来。
数种方才成型猜想迅速袭来,无论是哪一种都叫人不敢深想。
又是剑。
圣脉。剑奴。
肆物行之夜的剑鸣,重寰的消亡。如今响彻云霄的剑鸣,以及眼前莫名出现的剑影……无一不在说明,这一切很有可能跟圣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