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虚晃一枪,可把他吓得不轻,肆物行这不明就里的解释更是令他心中疑虑加深。他有种感觉,这一场危机绝不简单。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明知前路可能有艰险等着着,他再往前走就殊为不智了。更何况此处众人哄抢的剑奴对他并没什么实质上的吸引力。
他不用,他弟弟也不用,何须再呆下去?
想通这一点,赵公子哗地一下站起来,吓到了在此的世家公子们。
他们顺着声音朝这边看过来,想看看到底是谁胆敢在这个当头闹出动静来。简直是想存心想捣乱的吧?
是赵家公子。
他又怎么了?之前就破天荒地跟别人吵起来。
他可是出了名懂礼的,怎么会三番四次做出这样的失礼举动?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只飘飘浮浮地落在那些人的一瞬便收了回去,客气道:“诸位,赵某家中有要事,就不相陪了,告辞!”
“怎么了?”
“他不要了么……”
“疯了!”
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们窃窃私语,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赵廷,目中溢满嘲笑与轻蔑。
赵廷轻笑一声,没有说什么。疯的是他们,这群人早就已经疯了,何必跟他们理论。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露台。
下边的人已经开始叫价了,战况比之方才还要激烈。
如果说之前还是明争暗斗,那么现在就是明刀明枪,明着争抢。稍微不注意点,都有可能会被来自周围的暗算击倒。
不一会儿已经有小半的包厢被击落到地上,受伤的修士躺在血泊与碎片中呻吟,蔓延到整个会场,听得人有些毛毛的。
这都不像是会场了,而是受刑的十八层地狱。
圈住重寰的宁夏不合时宜地想道。
啊呀……总觉得到最后她还是阻止不了那些可怕的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