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正好撞见了回来的宁灯荣。等媒人婆一走,他便跟父母一口回绝了,也不肯说为什么,只说两人的家庭相差太大不匹配。
无奈第二日宁父宁母拒绝了。本以为对方就这样就算了,宁家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何家消停了半个月又来了。媒人婆频繁地登门,甚至比上回还积极,搞得宁家都有些怕他们了。
对方态度奇怪,这一遭又来得古怪,他们心中又感到奇怪。宁家是踏实人家,不贪心,怎么肯跳进这明显是坑的地方。
所以,尽管对方开出各种丰厚的条件。像是什么亲自带宁灯荣读书,让他去考秀才,还有送他们夫妇俩一家青瓦房,还有要让宁家都搬到县城去……诸如此类。
这种近乎于倒贴的行为可把宁家吓得够呛。他们由一开始客气迎送,变成如今这样的尽量躲避,冷言冷语,实属无奈。
“不是定亲的话,那媒婆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来喝茶的吧?我刚才可是听到她夸你好,还让你考虑……”宁夏狐疑地道。
“唉!这个一时三刻也说不清楚。你小人儿家家的,还是别打听这种事了。”宁灯荣似是想到什么,表情一言难尽。
屋内
送走媒婆之后,宁母忧心忡忡,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也不喝,看着漂浮的药草渣沉沉浮浮,长长出了口气儿。
“当家的,您说这何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跟咱们荣哥儿对上了。他们何家可是个大家族,又是读书人,何仇女婿?”
“我这心啊揪着,就怕他们有什么目的。别是咱们糊涂,害了咱们哥儿就好。”
宁母是个妇道人家,也能察觉到事背后汹涌起伏的暗潮。并下意识感到十分不安,开始厌恶起打扰他们家平静的何家。
默默坐在旁边的宁父,平静地抽了口水烟,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当初何家第一次找上门来,我就是不同意这桩婚事的。齐大非偶啊。”
“他们何家是书香门第,素有清名。而我们家不过是个务农的,相差这么大怎么能结亲呢。”
“拒了这么多次之后,这何家还来得这么频繁。那背后隐着的定不是普通的问题。”
“这门婚事,定不能答应。”
宁母点点头,显然也是同意。
不过她却有一点担忧,皱眉:“但这样会不会得罪何家?我们是普通人家,就怕他们使坏。”
“这个毋须担心。夏姐儿去了仙门,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他们不敢轻易动咱们。他们何家可没有这样的仙缘儿。”